庄天然如小鸡啄米般一个劲点头。
阮绵绵打定了主意,便道“我是阮家三小姐,父亲阮谦,你可记住了?”
庄天然先是一愣,紧接着又忙点头,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秦碌山说完就去拉阮绵绵,“走回家,让你祖母给你做点好吃的,你给你祖父说说刚才那招摘叶飞花是从哪学的啊?”
阮绵绵想着此人飞黄腾达的前景和记仇的性格,出言提醒,“庄先生现在应该是在衙门里任职吧?衙门里往来公文往往会用口袋封装,有皮质的、丝织的还有麻布的都能卖钱,攒的多了去集市上卖掉,也能赚不少的。”
庄天然一听这话,脸更红了,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衙门任职,难道早就留意过他吗?!
少年中有一人很快反应过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家欠了我们很多钱,难道还不准人讨吗?”
阮绵绵只觉得自己也说的够清楚了,谁知道,这话落在庄天然耳朵里却变了意思。
他心想女子都是怕惹人非议的,怎么如此救人,两人有了接触,又告诉他姓名,这是让他去提亲啊!
害怕他门第不显,亲事会受阻碍,又敦促他上进。
阮绵绵话刚说完,旁边的老者忽然变得很是激动,阮谦不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女婿的名字嘛,那这位侠女就是他的孙女啦!
“放半天假也无妨。”秦碌山不以为意。
而阮绵绵更是不可思议的听秦碌山介绍道,“这是你小舅舅秦远道。”
“祖父,书院下午没课了吗??”
后来,这男人极记仇,也是他撺掇英王杀掉了原主。
“您是我外祖父?”
秦碌山相当的激动,他一所所愿就是仗剑天涯、锄强扶弱,可惜要不是他太会读书,他早就能实现这个愿望了。
可母亲毕竟是乡下妇人,见识不多,被钱庄骗了,借了十两,却写了一张百两的借据。
阮绵绵看着相当自来熟的外祖父,很是想笑,什么摘叶飞花,不过是通过手腕借力击打而已,怎么在外祖父口中这么文气!
“什么外不外的,加个外字多见怪,以后就叫祖父,我就叫你亲孙女。”
那老者见了这一幕,眼前一亮,对阮绵绵露出很是钦佩的神色。
阮绵绵倒是觉得她这个外祖父倒挺随性自然的,而且有一说一,喜怒全在脸上,倒是个对脾气的性情中人。
他听说书院这里经常会收些字画,便想来这里碰碰运气,好补贴家用,这才碰上那群讨债的债主。
庄天然听到还钱两个字,心里就是一阵酸涩,家中只有寡母,本就生活不易,但他书读的好又上进,母亲不让他劳作,可只凭自己根本不够两个人糊口,就外出借了些银两。
见救他的是位姑娘,而且两人还离的这么近。
“我见先生不是俗人,想必也有鸿鹄之志,过两日英王要去南海太守处阅兵,先生可去碰碰运气,择个贤主。”
“乖孙女,我是你祖父啊!”
既如此她不如先卖个好,让庄先生记住她,再推他一把,早早把他送去男主的身边。
秦碌山拉着阮绵绵就在院中坐下,命人沏了壶竹叶青,就聊开了。
“孙女,你师从何人啊?”
“就……和家里的护院随便练了练。”阮绵绵这话可不好编,原主可没有这方面的机缘。“可不敢让我母亲知道。”
提到秦氏,秦碌山的脸色瞬间就沉了沉,他喝了口茶,压了压冒出来的火气,才问,“心儿,她过的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