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现在将她赶出去,她若是到处乱说,那阮家的名声可怎么办?”阮老太爷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拿眼睛不住的瞪着阮谦。
“不知者无罪,大舅舅不如写一封悔过书,将遇到此人的来龙去脉写清楚,说明是方氏刻意接近,受到了方氏的恶意哄骗。再请我父亲替您承到御前,那样大抵也就无妨了。”
阮老太爷初听觉得有些冒险,听到侯爷会替阮谦做保,便放了心。
谁知道阮谦这个倔驴,直接拒绝了,“方氏没有刻意哄骗,我觉不会这么写。”
阮老太爷都想去请家法了,他这个儿子若不是这么倔,当年得罪了主考官,得个状元都是轻轻松松的。
楚天阙皱眉,他都把台阶递成这样了,阮谦就不知就坡下驴嘛。
两个人好说歹说,阮谦都没有松口,气的两人晚饭都不想吃了,憋着一肚子的火。
“大舅舅想如何?”楚天阙实在是装不下去了,没有一点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了。
阮谦沉默……
阮老太爷更想揍人了。
你给他出主意他不乐意,自己又想不到办法,把人急的不行。
阮绵绵听了半天才掀了门帘进去,“世子既然想帮忙,不如帮人帮到底。”
楚天阙见阮绵绵进来,脸色就沉了沉,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不太愉快,他总觉得三表姐和传言中不太一样,但接触不多,也说不上来什么。
“不如就说方姑娘是世子的红颜知己,如何?”
楚天阙很想要否认,但他忍了忍还是答应了下来。
阮老太爷和阮谦自是格外震惊。
阮绵绵却知道,楚世子此举更方便将方氏带走而已,虽名声有碍却是少了许多的麻烦。
“对外便说,是来寻我的就好,大舅舅是想替我遮掩。”楚天阙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完的这句话。
很快一顶小轿就从阮府的后门出来,绕了好几条街,冲着市集最热闹的芙蓉楼去了。
方晴晚醒的时候,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她明明就不是贱籍女子,她明明可以用肚子里的孩子换一个更好的将来。
主子送她去阮府,就是让她将阮府的后院闹的鸡犬不宁的。
“方姑娘醒了??”
一个头戴红色牡丹,身穿橘红色纱衣的老鸨在她跟前坐定,摇着手中的鸳鸯交颈扇,上下打量着她。
方晴晚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显然是有些怕了。
“大老爷呢?”方晴晚都快要哭了,最后直接开始喊起了阮谦的大名。
只不过回应她的是门口几个龟公,戏谑的调笑之声。
“方姑娘,老娘就不和你卖关子了,孩子呢?”
方晴晚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肚子,这是她和阮谦的孩子,她一定要护住。
老鸨见状皱了眉,“哼,你和我装蒜是不?实话告诉你,你已经被卖进咱们芙蓉楼了,不好好交待的话,我有的是手段逼你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