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阎罗殿里点满了蜡烛,黑袍人独坐正中。
“楼主,那人杀进来了。”
黑衣杀手一身的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跪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废物。”黑袍人这才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黑漆漆的实木大门被一脚踹开。
阮绵绵手提白玉长剑,一身雪白锦袍,脸上带着银制面具,映得她的唇色格外鲜红。
“哼,手下败将,你怎么敢!”
阮绵绵神情一滞,她如今是无双公子的打扮,应该是与黑袍人并无接触。
她唯一一次和黑袍人交手,用的可是阮绵绵的身份。
所以这黑袍人是如何查出来的?
“这毒虽不常见,但确实是属于寒毒的一种,若是能以温热之物温养身体,应该是能缓解一二,但是能不能苏醒,下官也不能确定。”
水慢慢增多,靠在浴池壁上的阮绵绵已然靠不住了,开始慢慢往下滑。
春水剑法荡出潺潺清流,将阮绵绵护在其中,长剑若蛟龙一般,若出若收,着实让黑袍人吃力不小。
而且她很喜欢沐浴。
而是一只虫子!
虫子直接从她的手心破开一个小洞钻了进去。
黑袍人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微微张口,一个黑色的东西直直朝着阮绵绵的面门而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阮绵绵出言试探。
院正不敢多呆,感觉行礼退了下去,他站在门口心里踌躇不已,心里只觉得难受的不行。
他此生为医,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萧无救立即将阮绵绵横抱起来,往后面的净房走。
阮绵绵到地上,用白玉剑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匆匆在腰间摸了一个药丸出来,一口吞了下去。
入口一片冰凉之感,仿佛将阮绵绵冻成一个冰人,那股寒气是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阮绵绵吃的并不是解毒的解药,而是一种毒药,一种能让人全身冰凉麻痹的药物。
让她感觉格外安心。
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次‘放心’,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影响。
阮绵绵也不着急使用了悟教她的那套掌法,而是用白玉剑去档。
只是这一掌并没有将黑色小虫逼出,却将掌风所及的黑袍人直接击杀。
所以当阮绵绵不管不顾地冲进内殿的时候,他便在外面替她善后。
“哼,几日不见,你功夫长进不少,只可惜……还是得死在我的手里。”
黑袍人试探了半晌,已然对阮绵绵的套路了然于心,很快就破了阮绵绵的春水剑。
萧无救将阮绵绵放入暖玉之中,亲自烧水试温,感觉温度合适了,才往暖玉的浴池里倒。
恰巧他有一块巨大的暖玉,一直放在库房没用,不如给她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