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墙外便有打斗声响起。
李妙仪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道,“女儿不是与柳小姐一同去的。”
李妙仪搀扶着李姜氏站起身来,李姜氏起来的时候,身子晃了晃,李妙仪眉头紧皱,她不知道李姜氏究竟跪了多久。
闻言,李木青一拍桌子,怒气冲冲道,“那地方岂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去的地方?”
若是今日坐实了李妙仪与旁人私通的事儿,那么,她日后便再难翻身了,那李姜氏亦是。
李姜氏一脸无辜,抬头望向李木青,眼底里全是哀切。
孙婆婆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奸诈的笑,她早就在外面安排了人,本不确定这李妙仪是不是同男人出去的。
李妙仪立马一副担忧的表情,从墙上慢慢下来,好似外面真的是她的情郎一般。
可身为正妻的李姜氏却跪在下首。
就在此时,孙婆子冲着李孙氏使了个眼色,李孙氏很快便明白了孙婆子是什么意思。
李孙氏开口道,“不知妙仪是和哪个贵女同去的?可是那相府家的小姐?”
就在此时,李妙音也开口温温柔柔道,“是啊大姐姐,娘也是为了你好。”
李妙仪跟在孙婆婆的身后,一起走向前院。
李妙仪哪能猜不出这孙婆婆和李孙氏的心思。
李妙仪直挺挺的跪下,道,“此事与娘亲无关娘亲并不知道我翻墙出去了。”
堂屋内,李木青坐在正中间,其余李孙氏和李妙音,李启哲依次坐在偏位。
李木青冷哼一声,明显是不信。
李妙仪话还没没说完,李木青便道,“你今日去了何处?”
下一刻,李妙仪一脸委屈,道,“姨娘既然已经说了是听的,那何苦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若不是真的,那姨娘又该如何自处。”
李府的仆人李妙仪再清楚不过了,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断然不可能是跟蛮人搏斗的谢鸣沧的对手。
李妙仪缓步走了下来,孙婆婆甚至都不曾扶一下梯子。
李妙仪只觉得许久未见,这李孙氏的人依旧蠢的可以,这种面上的功夫都不愿做,她再不受宠,都是嫡女。
为了她好。
李妙仪的唇角微微勾起,若是旁人,或许她还会担忧,可下面的人是镇守西北的谢鸣沧。
果不其然,不一会,外面便安静了下来。
李妙仪和那相府嫡女柳嫣然是闺中密友,相爷,那也是李青木平日里够不上的人。
所以安排的便是,有男子出现便拿下,如今看来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不过是想毁了她的清誉罢了,说的倒是好听,只是这事情干的却是不堪入目。
李妙仪瞥了一眼坐着的李木青。
可是她这状元爹也是个蠢货,难怪这些年都只是一个翰林院修撰,连这般粗劣的伎俩都瞧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