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阿宴。”他叫她名字依旧亲昵,眼底还盛着星星点点的温柔。
姜和宴愣愣的,点了点头。
看着公孙度远去的背影,手上的动作终究是颓了下去,垂在身侧。
她叹了口气,“荷包没能送出去。”
眼中原本带着失落,但很快就被自己鼓舞。
只和阿度老师说了两句话!
她愤愤!思索着下次要如何将荷包送出去!
进入里屋后,将大氅取下来,放在一侧,吩咐道:“春桃,将大氅送去洗好,等着阿度老师下次来!”
春桃自然是知晓自家这位小殿下的心意,可生在皇家这样的心意又怎能显露出来呢?
但是殿下还小,她也只能是无奈摇了摇头。
画面定格在此刻,导演喊了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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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皎走出里屋,看着在一旁拍戏的盛林斐。
他是权臣,比起和自己的戏份,更多的是在朝堂之上的文戏和武戏。
有谋略,有担当,他演的就是公孙度。
满意的点点头。
“嗯?”盛林斐满脸疑惑,见她用手指了指刚刚的方向,这才想到了些什么,笑道,“你在吃冒牌货的醋?”
姜和宴的脸上有了一丝松动,继而转身,挂上笑容。
永和三年,长公主姜和宴一杯毒酒将皇帝送上西天,受到万民讨伐。
姜赢点点头,穿着皇姐不合尺寸的鞋子,离开了永宁宫。
顾皎本就没多大气,收紧了他的手,靠近了点说,“盛老师,少沾花惹草。”
从顾皎的角度看,盛林斐颇像圈内有名望的演技咖,对着剧本一通指点后,嘴角翘起了弧度,随后不知说了些什么,林星冉的脸上升起薄红,便不再纠缠着他。
她把匕首收入盒中,等待着外臣逼宫。
那人刚一挑眉,便被林星冉叫住。
“林斐哥,这处戏我不懂,你能给我讲讲嘛?”
太子姜赢抱着姜和宴的腰,低声说道,“皇姐,父皇不在了,我害怕。”
刚巧顾皎有场和盛林斐的夜戏,两人都在的日子可不多,导演立马把他俩喊来将这场戏拍了。
下一秒,应该就是过来了吧?
只是,她此刻很相信自己的弟弟。
“你出来的有些狼狈,都被我看到了。”顾皎低声说着,面上依旧带着笑意。
别说,还真有这感觉。
姜和宴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讽,随后,身后传来一声怯怯的声音。
所以,这便是姜和宴为自己埋下的祸根。
声音止不住的甜腻,因为在戏里演的是与顾皎相似的万年老二公主,所以妆造也是可着劲儿去模仿顾皎的。
姜和宴已于之前长了几岁,朝中也有自己的势力。
她清楚京中的形势,也清楚,自己的形势。
“然后她就没再和我说话了。”他这样说着,然后在服装隐匿处,牵上了她的手。
“别怕,有皇姐在。”
她拍了拍姜赢的背,“听皇姐的,现在去歇息,明日一早,就没事了。”
从领口掏出骨哨,吹响。
盛林斐若有所思,“啊,我只和她说了三个字。”
只一眼,姜和宴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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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即刻喊停,机器却没有停下拍摄。
“冒牌货。”
顾皎:“.”
公孙度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面对盛林斐的不专业,导演明显的和气很多。
她看完了整场戏,期间盛林斐都没有向她看一眼。
盛林斐挑眉,撩了下自己挡住眼睛的发梢。
很快,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我演的怎么样?顾老师?”
公孙度微怔,很快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却开口道:“刘家是殿下母家,非要作道赶尽杀绝吗?”
盛林斐嗯了一声,看了眼顾皎,瞧见了她眼底的幸灾乐祸,满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顾皎竖起大拇指,给他比了个赞。
“若是这江山我坐不稳,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