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屋做了晚餐，听见隔壁有关门声的动静，走出去，叫住正打算和中介们一起离开的白霁，“一起吃晚饭吗？”

白霁笑了笑，“明天帮我搬家吗？作为酬劳过两天万圣节，我有两张乐园门票想邀请陆老师。”

联排公寓的空地上还有许多警察落下的警戒线。

明明听见了那震耳欲聋的心动声，明明看见了她躲闪饱含心思的眼神。

这算约会邀请吗？

白霁松了口气，漂亮的眼睛弯成新月。

明明看不到整张脸的模样，也不妨碍陆知知觉得他应该很漂亮。

“对了，你的唇炎好了吗？”

过了好一会，陆知知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大过激烈的心跳声，“很喜欢。”

几个拿着摄像机的少年少女聚在一起，将镜头对准黑漆漆的公寓楼，对着里面的观众说：“这就是京市目前最凶的一栋楼了，据说隔几天就死一个人，警察调查下来还全无结果，公寓里的住户就剩下一户其他全部搬空，听人说里面还有众多鬼魂在游荡，著名的口罩女连环杀人犯也在这里犯案过.”

陆知知刚想再次拒绝，白霁忽而抬手，微凉的指腹抵住她的唇，敛着眸发出一声叹息，“陆知知，礼物不会很贵重。”

他的房间与她的卧室就隔着一堵薄薄的墙。

白霁又说：“我已经签好了合同，大概明天就会让搬家公司把东西都搬过来了。”

“没有了。”他不介意她悄然竖起的心墙，走到客厅，将花了一晚上时间来准备的礼盒交到了她的手里。

“还，还可以。”

【她为什么拒绝我？】

她一下攥紧了筷子，“不用了，帮忙是应该的。”

她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收到过如此特别又合心意的礼物。

“没、没事的，我不在意。”

白霁摇摇头，眼泪的惊喜已经化为了哀愁，“对不起啊，有些顽固，我不想摘下来打扰你进食的欲望。”

陆知知咬了唇，心扑通扑通的快跳着慢不下来。

“我先回去了。”

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一点点的缠食她，比温水煮青蛙还可怕。

今天的暖气开的很足，陆知知帮忙将他的衣服挂好，邀请他到桌前落座。

算吧

陆知知心理立刻翻涌上来了一股抵触的情绪，无法恋爱，无法见人，不想重蹈覆辙，害怕紧张的情绪全部涌了出来。

白霁递给她一杯热茶，认真回答：“可以陪你聊的。”

“如果你想。”

陆知知低头喝了一口茶，选择性的逃避去扯开话题，“还有什么需要整理的吗？”

周六早上，陆知知准时出现在白霁的家里帮他搞卫生安置家具。

他告别了中介，进入她家里。

她注意到他还是戴着口罩，时间有点太久了。

他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一个人住一栋公寓会害怕吧，陆老师。”

她根本说不出口。

那种内心深处的抵触，更多好像是因为爱情要到来的无所适从和恐慌。

她留在那和白霁一起吃了午餐，又约定周末的时候去寺庙一趟。

她推荐的是京市最近比较火的长鸣寺，网络上也很火，据说在那许下的心愿都很灵验，开过光的平安符也极有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