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搓麻将啊淑兰,都快半个月没在麻将馆看到你了。”
她用肩膀和脑袋夹着手机,瞟了眼客厅里坐在一块的男女,洗着碗轻声说:“打什么打,现在没钱我才不去。”
“哎呀,你欠的那点钱我又不着急让你还,今天还少个搭子,大过年的讨个喜庆就玩点小钱,指不定你今晚上走运嬴个千把万块的,债轻轻松松不就还了一部分?”
对有重度赌瘾的人而言,牌友的三言两语就足够勾起心中的痒痒虫,胡淑兰思想斗争一直做到洗完了碗,最后还是失败了。
她把围裙挂好,擦擦手对着客厅里的人说:“我出去一趟,几个朋友叫我去串门玩一会,晚点我回来陪知知看春晚啊。”
范河也接了个电话,然后起身说:“白家老宅那边失火了,我过去看看。”
陆知知微愣,“失火?”
他说:“好像是下午天气不好风太大了,里面有人供奉着神龛,烛台倒塌燃了一大片,我过去看看要不要帮忙。”
陆知知明明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门已经重新关好了,她向白霁求证,对方也很肯定的说关上门了。
看起来真的像是意外,可也未免有点巧合。
她观察了白霁一会,忽然说:“看来那不是能伤害你的东西呢。”
他也遗憾回答:“不是,我没有任何异常,它也还在。”
“我们也去看看吧?毕竟是你家。”陆知知还是提议去看看。
白霁靠到她身边,轻轻环住她的胳膊,贴了上去,有些发懒,“有什么好去的?又冷又黑,不如就坐在这我们一起看电视。”
“或者今晚早点睡。”他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已经八点了。”
陆知知感觉他只是想去床上抱着她而已,因为昨天夜里她没有拒绝他的贴近,所以放肆了很多吗?
“太早了,不去就还是坐着看电视吧。”陆知知拒绝了。
白霁眨了眨眼,又悄悄往她身后伸长胳膊,“那好吧,但你端坐着不累吗?一起靠下来吧。”
胡淑兰一家各自出门,范萧也去找伙伴放烟花去了,就剩下他们两人坐在客厅。
陆知知随手拿了个橘子,身体倾斜靠近沙发,贴到了他的臂弯里。
白霁的手臂抵着后腰,陆知知稍微调整了姿势,将腿也搭到了他身上
男人口罩下的笑容抑制不住,嗅嗅她身上的香味,摸摸她的头发丝,又把她搁在大腿上的双腿往里拢了拢。
“我的身体还算软吧。”
陆知知看了他一眼,实话实说:“挺软的,就是有点冷。”
白霁唇角勾起的弧度很快落下来,苦恼道;“这点可能没法改变。”
“嗯,所以我在习惯。”陆知知调整频道至春节晚会,怀里抱了个枕头,没一会就在暖气的烘热下昏昏欲睡。
白霁变得很安静,将电视机的声音默默调小,时不时看一眼时钟,只等她彻底睡着就将人抱到床上去。
但就在他准备这么干的时候,胡淑兰的电话突然打进来了。
铃声惊醒了马上沉入梦乡的陆知知,她皱起眉,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接听。
现在不过晚上十点,胡淑兰出去了两个小时,她极力压住镇定的说:“知知啊,你现在有空吗?我的床头柜里有个大铁盒,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