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昂脖子,将一整杯酒一饮而尽。
朱珩青死死盯着陈汉康喉咙,见对方喉结滚动,确实将整杯酒都喝下。
又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他也端起酒杯喝下。
只是那酒没有入喉,他借长袖掩盖,把酒全洒进自己衣领子里。
一股冰凉瞬间浸湿他衣服,钻进他皮肤,将他刺得更加清醒。
陈汉康见他神色异样,问道:“珩青兄,你怎么了?”
“没,这酒可好喝?”
朱珩青尽量保持好表情。
陈汉康皱眉,“好是好,可这不是果酒吗?入喉怎那么辣?咳咳……”
他干咳两声,想拿茶水润喉。
朱珩青又说那个人根本不是他。
“那到底是什么!?”
朱珩青实在头痛,压根没有心情理会这些人。
朱珩青拉起他,到屋外去。
“我不知道,大家似乎在排挤我,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汉康多喝些,今天可是我请你,不喝尽兴怎会有意思?”
朱珩青这会连语气都在颤抖。
陈汉康喝得死沉,脚步踉跄。
“但你要是不还,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他不知道背地里那个黑手,到底是谁,又要将他的生活还有生意,毁成什么样子!
他只是想赚钱。
朱珩青才出府,就见自己的侍卫匆匆来寻自己。
朱珩青连灌他好几次。
他不知道苏姜黎住在哪里,就只能去魏知府那里找。
那大家又为什么不和自己撕破脸皮?还要装作无事发生?
他也不管。
如果他在煤市干不下去。
他别说要赚钱了。
那些人说朱珩青趁火打劫,将煤块卖得那么贵。
“今天你若把我们多给的钱,还给我们,我们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他赶紧跑回府,那些人见他来,就立马围过来。
“你怎么了?”
魏海东听闻赵郁来意,正纠结要不要带他去苏南星的住处时。
他要是彻底喝死了,自己还要怎么问话?
“汉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有什么人在背后说我坏话吗?”
就见苏南星居然过来了。
便吩咐人,将曾经帮他跑腿带钱转货的手下人全都毒死,这样一来,便死无对证。
其实他是冻的。
地痞们没想到朱珩青连解释一句都没有,就要伤人。
朱珩青已经有些崩溃。
陈汉康却以为,对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这样子。
他眼神涣散,看什么都有两个影子。
陈汉康扭头看去,就见对方眼睛盯着鞋尖,嘴角下垂,双手抱膝,身体似在微微发抖。
朱珩青又给他满上一杯酒,“汉康,你肯定是看错了,快点再来喝一杯吧。”
留下一句狠话。
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更别说得罪才芳阁,被才芳阁拒绝帮忙。
但对他来说,这就是个机会。
简直是雪上加霜。
“汉康,外面月头可大,我带你去看看。”
两人就坐在廊下石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