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瞥了一眼傅瑶颤颤巍巍的身子,冷哼一声:“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汤婆子换了一个又一个,周处瑶却是迟迟不肯出府。
傅玉自知理亏,有了台阶,自然是顺坡下驴:“不然呢,我们还能说甚,既然来了,还不快快上马车,我都快要冻死了。”
他们这种做法,不知遭了上京之人多少白眼,可偏偏人家自己不在乎,不放在心上,可把那有些人给气坏了。
刘婧紧挨着傅瑶,“我方才在席上好生寻找,一直瞧不见你的身影,便知你来了这边。”语气夹杂着莫名的委屈。
刘婧十分清楚,将来说不定自己也能走上姑母的道路,为家族带来繁荣,扯了扯傅瑶的胳膊,笑道:“别怕,我知道有一处地方可以让他们看不见咱们。”
“我听说府上来了许多公子,都是和兄长相识之辈,不如咱们去看看,怎么样?”刘婧眨巴眨巴眼睛,说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话。
承恩侯府和她们靖远将军府一样,都是新兴贵族,机缘巧合之下于当今陛下有功,唯一不同,他们靖远将军府是实打实的战功。
“瑶瑶姐姐,玉儿,我来迟了,你们莫言生气。”话还未说两句,周初瑶白净的小脸上已然挂上点点泪花。
傅瑶独坐在一片热闹声中,冷冷瞧着周初瑶在并不受待见的人群中来来回回穿梭,小脸油然而生的落寞之情。
傅瑶深吸口气,冷死瞬间吸入口中,心神具是一震,“妹妹莫急,我已经派人去催了。”
或许,周初瑶的确没有想要针对傅玉的意思,更没其他意思,有的只是想要靠近她一点,出于女子的直觉,她总觉得周初瑶是在有意无意的亲近她。
是以,承恩侯府对女子的重视远远超过男子,将来更是指望她们如同当今的刘贵妃一样,为家族带来无上荣光。
傅瑶自问身上没有其他人只得眼红的宝贝,亦没有过人的本事。
她身边的刘婧,则是傅瑶在偶然之下帮了一点小忙,两人这才相交。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她们若是再不走,去了承恩侯府也迟了。
“上车吧。”傅瑶低声道。
“阿瑶,你独自一人坐这里,不觉得好生无聊吗?”身旁响起一道轻柔的声音,傅瑶扭头一看,原是承恩侯府家的二小姐。
车厢内放着小盆炭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傅瑶异常疲惫的靠在车厢一角,分明是坐在充满暖意的车厢,她却感觉如履薄冰。
这话,一时间竟不知在说面前之人,还是在说迟迟未来的周初瑶。
分明是她迟了,现在怎么好像错的那人是她们。
而承恩侯府则不同,她们家靠的是女儿,一个优秀的女儿同样可以为家族带来荣耀,只是这方式,多少有些不同。
这话,听在耳朵里,傅瑶只觉得柳婧对于这种事情只怕做过不下数十次。
“走啦。”刘婧拉着傻愣在原地之人朝着她说的地方走去,兴高采烈的模样不要太明显。
正巧一人落寞的周初瑶来寻傅瑶,瞧见她被人带着离开,怨气横生,抿了抿嘴,侧眸看了一眼笑个不停地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