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轻柔的声音传至耳畔,窗户前是街道的喧闹声,江临深邃的眼眸看着身前面不改色的女子。
他自从出了靖远将军府到现在一月有余,直到现在,他才能好好打量一番这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女子,眉眼如画,身躯玲珑,周身萦绕一股淡淡的安稳感。
为何称之为安稳感呢?大概是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的骄纵,而是淡淡的宁静。
江临摇摇头,“多谢大姑娘相救。”声音顿了顿,神情略显犹豫:“那日,江某对大姑娘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大姑娘万万不要放在心上。”
闻言,傅瑶努了努嘴,很是不解道:“那日,那一日,我怎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说江公子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将另一个人误认成我了,我可不记得与江公子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你说是吗?江公子?”
江临斜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锦被,一手撑着身子,苍白的面容笑了笑,发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大姑娘说的是,是我近来记性不是特别好,言语之间的冒犯,还望大姑娘见谅。”
傅瑶这才笑着点点头。
往日的不愉快早就随着烟雨一同消失在天地之间,何况,既然是不愉快,为何要将其牢牢记住呢?还是忘得干净为好,再说了,他们二人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江公子,近些时日你便在这里好生养病,此处虽说不是什么僻静之地,更不是专门适合养病的地方,但是······”傅瑶抿了抿唇,小脸一红。
故而,傅瑶这次来晚了,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心满意足的傅玉带着周初瑶缓缓从锦衣坊走出来,瞧见姗姗来迟的傅瑶,不禁冷声道:“你刚才去哪儿了?”
江临就不要说了,身无分文,看病住房的钱都是她给的。
玲珑小巧的楼阁映入眼帘,她们今日来了京城之中最为繁华地段,熙熙攘攘的人群络绎不绝。
傅瑶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将手上所剩无几的银子尽数交给大夫。
远处,一位风度翩翩,面容清俊的公子晃了晃手上的羽扇,轻笑道:“豆子,那马车是谁府上的?”
总而言之,靖远将军府只要保证人是活着走出将军府的不就行了?
“大夫,江公子身上的伤?”傅瑶敛衽行礼,悄声询问。
至于傅瑶自己,也是囊中羞涩,想要给自己一个比较好一点的生活都难,现在多了一个江临,时时刻刻都要买药,天知道,一包药多贵,现在好了,更是入不敷出了。
傅玉眉头一皱,刚想数落几句,一想到这是在外面,只得耐着性子,颇为烦躁的说:“吃吃吃,大姐姐一天天的就知道吃,不知道还以为咱们家大姐姐是一只能吃的小猪呢?”
她本以为谢夫人是真的答应放了江临,没想到,谢夫人不仅‘好生’嘱咐了什么是该说,什么又是不该说,还把江临打了半死,只差一脚,江临便可去见地府的阎王。
“大姑娘放心,江某日后赚了钱,定然还上今日所欠。”江临露出一抹极为尴尬的笑容,低声道。
终究还是她过于天真了,认为谢夫人真的会毫发无损的放了江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