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饵饺都不知道是什么?”
傅瑶微微张嘴,眼中满满的震撼,不可思议的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连饵饺都不知道是什么?
难不成沈昭献从小都没有吃过饵饺?
沈昭献看了看石桌上的食盒,茫然道:“难不成我应该知道饵饺是什么?”
面前之人的坦然,倒显得她此刻的模样多么不正常一样,傅瑶微微握紧拳头,放在鼻尖,掩饰了那么一丝丝的不自在。
蝴蝶似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她忘了,沈昭献自幼不在京城之中长大,不认识饵饺也是正常的。
“吃过包子没?”
沈昭献点点头,神情格外坦然,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没有吃过饵饺而感到自卑,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反倒是傅瑶的大惊小怪,才是不正常的。
“饵饺呢,就是和包子长的特别像,唯一不同的或许是一个皮厚,一个皮薄,再就是味道不同了。”傅瑶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掀开食盒,百闻不如一见,还是让沈昭献亲自见见饵饺长什么样子吧。
“这就是另类的‘包子’?”沈昭献指着白白胖胖的饵饺,里面隐隐露出点点翠色,肉香扑面而来。
傅瑶拿着盖子放在胸前,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形容对不对,但是饵饺绝对和包子有异曲同工之妙,说不定,许久之前,它们还是一家人。
沈昭献瞧见傅瑶神色不宁的样子,若无其事道:“大姑娘也不必放在心上,世事无常,这本就是我应有的劫数。”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他爹娘身体不好,家中陆陆续续失去顶梁柱。
傅瑶看着沈昭献一口一个,一点都没有君子如玉的样子,吃相和面相十分不符,“沈公子,你家是哪里?”
来到靖远将军府,完成爹娘的遗命,至于有没有一个妻子,都不是最重要的,这段时间,他能够安心在靖远将军府读书,准备春闱。
傅瑶拿着盖子扇了扇,“可香了,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傅瑶懵了,呆呆地看着沈昭献,“为何?”可是她有哪里做的不对吗?
傅瑶小心翼翼的问道,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心中估摸着时辰,不早了,正常来算,她这个时候都应该睡着了。
沈昭献忙着吃新鲜热乎的饵饺,抽空说了两个字。
傅瑶眉心微动,嘴角张了张,却不知道说什么,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那公子早早安寝。”傅瑶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沈昭献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恢复了端方克己的样子,拿出手帕擦了擦嘴,眉头一挑,轻声道:“不知道。”
“幼时,家中的情况算不上太好,爹娘身子康健,勉强能够温饱,后来爹娘双双患病······”沈昭献坦然自若的说出了记忆的家。
沈昭献点点头。
沈昭献摇摇头,“不了,今晚不读了。”
这下,傅瑶更加诧异了,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连你家乡有什么好吃的都不知道吗?”
傅瑶皱了皱眉,略一迟疑,疑惑的说:“为什么是你应有的劫数?”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连连摆手道:“你不想说也可以不用说。”
想要安慰他,可短暂相处,她也知道面前之人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