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太怂了吧，一个互怼的都没有！”

三家跟商量好的似的，网件搞终端民用产品，互通搞骨干网、支网产品，而聚联的总经理，是来自617所的熊冬生总工，跟军方关系不错，聚联的产品全部跟军品挂钩，跟互通、网件走的不是一条路。

小赵所长本想着养蛊，让三家打起来的设想还是破灭了。

网件总经理林春元说：“赵所长，这个市场太大了，我们三家都吃不下，现在海外的订单都吃不满。”

互通公司的总经理汪永高心情不错，武市到庐城到金陵到沪市一条骨干网，一下子订了两千万的骨干路由器设备，互通公司这一脚算是站稳了。

路由器有三家，而作为华国唯一的光模块生产公司，华鑫成立一个月的订单已经超过了一个亿。

也就是在十一月，曾经徽省最大的电子厂，徽省第一电子厂再也撑不下去了。

杜楚明跟赵国庆说：“省财政一个月就要补贴八十万，银行那边欠了快三千万了，两千人的厂，每个人头上顶着一万五的债，撑不下去了！”

赵国庆说：“杜厅长，徽省第一电子厂也不是我管的，跟我说不上吧！”

“我知道不是你管的！”杜楚明说：“没有你们的三极管，他们现在连收音机都生产不了，用老技术，质量成本也控制不住，东西生产出来也卖不出去！”

赵国庆没有回应这个话。

国资的一名小同志刘平先说：“赵所长，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呢，这可是两千多人的饭碗啊，你们101所但凡帮扶一点，也不至于走到这个下场……”

一旁的国资主任林炳城没说话，看着样子也是认可这句话了。

理念不同，小赵老师也不想跟他们争辩。

他已经跟杜楚明说过，徽省第一电子厂的生路只有一个，破产重组，让庐城电子厂来接手，至于你们自己利益怎么分配，小赵所长的手可没那么长。

回到101所，周励说：“赵所长，刚才14所高所长打电话给你，让你回来回个电话给他！”

赵国庆拨通高昌明电话。

“高所长，有什么事吗？”

“国庆，赶快到14所来一下！”

“高所长，怎么这么急，能不能透露一下什么事？”

“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快过来！”

高所长语气有问题啊，赵国庆疑惑的挂上电话……

来到14所，看到高所长眉头皱的跟个川一样，他拍了拍赵国庆说：“国庆，待会儿不管怎么样，先认识错误，态度先摆好，后面的事再说！”

“……”

这还啥还不知道呢，认识错误，认识什么错误。

一脸懵的赵国庆，被高昌明领到会议室，就走出会议室，关上门，赵国庆就看到刘清主任一个人，坐在长条会议桌中间，他的面前摆着一个烟灰缸，烟灰缸里面已经有十几个烟头了。

小赵所长提起水壶，走到刘主任身旁，给刘主任已经干涸的水杯里续上水，然后坐到刘主任的对面。

透过青灰色的烟雾，赵国庆看到刘主任脸色……颇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