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取信祈今之,柳春和甚至把脏水泼到顾德音的身上。
“国舅爷,这都是那徐顾氏搞出来故意栽赃陷害我的,此女极其阴险恶毒,并且不守妇道,勾三搭四,她肯定是为了搏得您的关注,才会做贼喊捉贼……”
顾德音不义,也别怪他不仁。
祈今之慢悠悠地又坐回椅子里,“这么说,这都是那徐顾氏弄出来害你的戏码?”
“正是,正是……”
柳春和急忙点头,并且脸上还有一抹欣慰,似乎为祈今之能明辨是非而欣喜。
祈今之听后却是哈哈大笑,随后,他笑容一收,“你这是把我当成三岁孩儿了?”
柳春和心头一跳,忙道,“岂敢,岂敢……”
虽然他是伯府世子,祈今之是承恩侯世子,看似地位相当,但谁叫人家有个好姐姐,乃是幼帝生母,当今太后。
他比不得,所以只能认低威,把事情糊弄过去就行了。
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真是天意啊。
不过一夜功夫,檀烟就被人买走了。
祈今之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脸上的神色就更臭了,“可他们的说法跟你可不一样。”
那边的进展,顾德音一直十分关注。
花书讶道,“二奶奶,檀烟今天才刚拉出去发卖,哪会这么快有流言传出?”
随从立即会意,这指的是柳若荷,此女实在令他们也大为观止。
柳春和扒住门框,朝祈今之大喊道。
毕竟买卖也是需要时间的。
只是柳春和的出现,将事情弄复杂了,她不得不暂时借祈今之之力脱困。
他赌对了,国舅爷看似风流,实则是韬光养晦,毕竟现在朝堂上是摄政王一家独大。
母女俩百思不得其解,遂也就不再深思。
毕竟她上辈子死的时候,幼帝早已成年,但摄政王依旧屹立不倒,反倒祈家开始走下坡路了。
早早就搁下笔,披着披风站在廊下看着满天星斗,思索前路。
柳春和一愣,刚想问那个他们指的是谁,就听到祈今之拍了三下手掌。
没多时,就有人押了几个身上带伤的人进来。
祈今之那边送走了柳春和之后,脸色顿时一沉,“把柳家女的事迹传出去。”
接受柳春和的投诚是一回事,但该打的大棒还是要挥下去。
柳春和一听这话,脸上满是惊惶之色。
“押他回去柳家,把今晚的事情全都告诉忠肃伯。”
桂娘母女面面相觑,不知道主子在乐呵什么。
接到下人回报时,本就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她,顿时连手都开始发起抖来。
“国舅爷,这几个人所说的话都不可信,他们早就背叛了我,我也将他们逐出门下,他们这是伺机报复……”
祈今之听到这话,眼神微微眯了眯,终于朝手下做了个手势。
只不过,他有个好姐姐,万大事都能替他挡下。
祈今之不为所动,百无聊赖地朝手下挥了挥手。
“二奶奶,那柳家世子被客气地送走了。”
如果知道了他今晚所做的事情,继母再吹枕边风,他这个世子之位就不保了。
“国舅爷,还请你手下开恩啊……”
没有人招惹了他之后能全身而退的。
柳春和张了张口,没法再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