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之所以挑中郁晚晚,不过是看中她胆大妄为,行事不受拘束,能替挡下麻烦罢了。
裴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说:“我就是知道,我从小看着你长大,还不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你吗?”
“我也不要你马上就爱上她,就是试着跟她好好处处,争取啊,让我明年就能抱上曾孙!”
裴霆渊面色微冷:“爷爷,子孙的事哪能强求……”
“你要是连这点小要求都不答应,那我可就要告诉你奶奶,你随便找个人结婚糊弄她,你奶奶的脾气你也知道,她要是气急攻心,这手术可就白做了。”
“爷爷,我听你的就是了,会跟她好好相处。”
裴霆渊答应得随意,裴老爷子却当了真,立刻催促他去陪郁晚晚。
裴霆渊回到房间时,看见郁晚晚正趴在床头柜上,奋笔勤书。
他走近看了一眼,纸上硕大的家规两个字占据了整整一页纸。
裴霆渊微子挑眉:“你在干什么?”
“抄家规啊,这你都看不出来?”
郁晚晚若无其事地换了张纸,有模有样写下家规两个字。
裴霆渊:“……”
真不知道爷爷看上这小丫头什么。
惯会投机取巧。
“别抄了。”
看得他眼睛疼。
裴霆渊捏了捏眉心,有些别扭地说:“爷爷让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郁晚晚高兴地搁下笔,闻言略微有些疑惑:“挺好的啊,我又没摔倒。”
她眨巴着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看着裴霆渊,眼神干净纯粹。
裴霆渊目光落在她隐隐有些泛红的脖子上,眸色渐沉。
郁晚晚却没管他,起身伸了个懒腰:“饿了,我去弄点吃的,大叔你要不要吃?”
她也就是客气地随口问了一下,却突然被他拽住胳膊。
“干嘛?”郁晚晚瞳孔一震,警惕地看着他,“大叔,男女授受不亲哈,别忘了我们只是形婚!”
裴霆渊深邃的目光凝在她腿上:“膝盖上的伤怎么回事?”
她的膝盖红肿一片,边缘还有些充血,瞧着挺渗人的。
方才郁晚晚坐着,裴霆渊才没发现。
郁晚晚垂眸看了一眼,无所谓地说:“哦,这个啊,应该是磕在茶几上了吧。”
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也许是去扶裴眠时被她推开撞到的。
郁晚晚并没有放在心上,裴霆渊不提,她都不记得受伤了。
“大叔,你快放开我,我要去吃饭,真的饿了。”
她睡到中午才醒,又折腾了这么半天,都快前胸贴后背了。
“坐好。”裴霆渊却拽着她坐在床上,低着头查看她的伤口,语气冷冽,“老实等着!”
说罢,他转身走到衣柜前,从最底下的格子里拿出一个药箱。
这是要给她上药?
郁晚晚眼睫轻颤了颤,被忽略的伤泛起细细密密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