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爽地反驳道:“要不要这么双标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是哥哥的错,没准就是郁晚晚无理取闹呢!”
“怎么可能。”江夏信誓旦旦地说,“表嫂脾气那么好,才不会无缘无故生气,一定是……我想起来了!”
裴眠都喜欢她这一惊一乍的语气说,好奇地问:“你想起什么了?”
江夏信誓旦旦地说:“我大概知道表嫂为什么生表哥的气了,一定就是因为那件事!”
“因为什么事啊?”裴眠听得一头雾水,语气都有些急了。
江夏又不理她了,自顾自地去床头找手机,喃喃自语道:“我现在就给表哥打电话,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好给表嫂道个歉。”
裴眠:“……”
她是想让那两人结束冷战。
不是想让自己哥哥主动服软啊!
江夏就不能劝劝郁晚晚吗?
裴眠有些不爽,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了,风风火火的江夏已经把电话打了过去,很快就被接通了。
“表哥!”
“什么事?”男人的嗓音有些低沉,隔着电话都能听出心情不虞。
长这么大,江夏鲜少能吃到裴霆渊的八卦。
所以听他心情不好,她反而还有些激动,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地开口:“表嫂从青麓山回来后,是不是就不理你了?你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了吧?”
裴霆渊罕见的没有发火,问:“你知道什么?”
语气颇有些虚心求教的意味。
江夏一时更高兴了,得意洋洋地说:“表哥,这我就要说说你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连自己老婆生什么气都不知道呢,而且我们都回来两天了,你居然还没有哄好表嫂,做人不要太失败……”
裴霆渊冷厉的声音传来:“说正题。”
虽然没有面对面,可那余威还是让江夏有些后怕。
她转了转眼眸,再开口时语气正经了不少:“表嫂肯定是因为你放过林闻歌才跟你生气的啊,她这是吃醋了,觉得你更在意林闻歌而不在意她。”
“吃醋?”裴霆渊挑了挑眉。
江夏信誓旦旦地说:“对啊,你不知道我们女孩子心思都是很敏感的,表嫂又差点儿被林闻歌害死,这种时候肯定很脆弱,需要人替她出头啊。”
“她作为你的妻子,你不帮她收拾那个坏人就算了,还要继续跟那个坏人做朋友,她能给你好脸色才怪呢!”
江夏说完话后,裴霆渊许久都没有开口。
久到江夏都要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听了。
这时,裴霆渊才说:“她不会在意这种事的。”
如果郁晚晚真想计较,恐怕就不是打林闻歌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他脑海里骤然浮现出郁晚晚在酒吧轮着瓶子揍人的画面。
“表哥,你真的是块木头啊!”江夏钢铁不成钢地说,“怎么会有女孩子不在意这种事?”
“我表嫂那么喜欢你,你却对另一个暗恋你且对你心怀不轨的女人那么特别,表嫂怎么可能不在意?”
江夏那一张嘴,就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一个劲儿地往外说:“你们结婚本来就仓促,我都怀疑你有没有好好跟表嫂表明过心意。”
“你想维护林闻歌,也得让表嫂安心啊,让她明白你心里只有她,你只喜欢她,那样表嫂就不会不安,也就不会冷落你了。”
这下,裴霆渊沉默得更久了。
江夏的意思……是让他跟郁晚晚表白吗?
他承认,郁晚晚的确很特别,比他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有趣,跟她待在一起,也很放松。
但这……
是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