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门外突然有人来报,说是王次翁王政事求见。
本来正在兴头上的赵构是没工夫搭理这事儿的,什么事儿能有比子嗣来得更重要呢。
不过他又想到这王次翁最近在主持议和商谈一事..........好吧,这议和之事也非常重要,那有喜的事情就暂且等一等也无妨。
赵构随即又重新坐回位子上,然后让他王次翁进来。
趁这恭喜,张继先本想退下,因为此时他的腿比较软,而且还在止不住的有些小颤抖,他怕若是继续在这里打下去的话,等哈儿他就站不起来了。
但此时赵构哪儿能就此放他离去呢,于是便摆了摆手让他站在一边儿好好待着,等会儿还要一起去看那有喜的潘贤妃呢。
张继先见状,也只能无奈的站至一旁,安安心心的等待着。
其实他倒也不担心去查证的问题,毕竟如今整个御药院的太医都已经因他而拧成一股绳了。
无他,皆被杀怕尔。
再加上这有喜之后,一般人在前两个月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所以也不怕谁有能看出异样。
至于那些有孕之后的明显表现嘛,那也容易解决,这不育之症治不好,那不成连这点儿问题都搞不定吗。
只需要在安胎药中多加点儿东西就完事儿了,保证让那潘贤妃自己都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至少在前两三个月里不会出现太大问题。
没一会儿,王次翁快步走进殿中拱手拜见。
赵构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免礼,继而问道:“王卿,此次议和进展如何了呀?怎么那何铸没有跟你一同前来呐?”
“回禀官家。”
王次翁拱手应道:“近来议和极为不顺,因为..........”
于是接下来王次翁便将他与何铸,以及金人使者相谈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官家。
谁说了什么话等等,也都一并告知,讲究的就是让官家有一种身在其中的感觉,以便于更好的带入。
半炷香之后,王次翁说完了,低着个脑袋静静等待着官家的回应。
而详细听完了整个过程的赵构,也紧闭着双眼开始沉默起来,脑中开始不断思索着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沉默.........
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后,赵构缓缓睁开双眼,平声说道:“以王卿之见,那何铸恐怕是不再适合与金人使者继续谈判咯?”
王次翁应声答道:“臣不敢为此断言。”
“只是臣以为,何政事他态度坚决,性情刚毅,而商谈议和之事本就是一项需要不断来回拉扯、反复商讨的过程,故而.........”
王次翁说着说着也不再说下去了,反正其意思大家也都明白,又何必说得太清楚呢。
“不断来回拉扯、反复商讨的过程?”
赵构闻言顿时眉头一皱,很显然,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所谓的过程上面。
因为这个过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代表着,这议和到底什么时候能谈成。
而这,这是赵构最为担心和重视的问题。
他是一天也不想拖下去了,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