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片刻后,司马懿缓缓叹声说道:“熺儿往复上京,一路辛苦了,一切可还顺利?”
简简单单十来个字落下,一时之间,秦熺心中顿时泛起一阵阵的苦涩与........忍不住想哭的冲动。
但随之而来的,却又是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之心,这种事情他都能做成,那今后还能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住他呢
当即正声回应道:“回父亲的话,孩儿不辛苦,好在一切顺利。”
司马懿微微点头道:“坐吧,别再站着了。”
“是,父亲。”
秦熺闻言,当即端坐在其床榻旁边。
待其坐好之后,司马懿才缓缓说道:“熺儿,把你这一路来的事情都跟为父说说吧。”
秦熺在停顿片刻,简单整理完思绪后,缓缓述说道:“父亲,当日孩儿在离开临安后,便..........”
秦熺这一述说,就说到了天黑,这说得口干舌燥的,期间秦熺就连茶水都喝了好几大壶。
司马懿听完后,依旧不禁感慨道:“熺儿,你乃是大宋之功臣呀。”
说起来,秦熺乔装北上传信的事情,即便是在司马懿看来,也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北上容易,但是要乔装不被他人注意到却是不容易,这也就意味中途中一定会吃很多的苦。
就如秦熺他刚刚所说,一路只有化为乞丐才最容易不被他人所注意。
而秦熺在抵达上京之后的事情,司马懿也都听得格外的仔细。
那金国皇帝果然是不出所料的同意了,毕竟这也是他真正成为金国皇帝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而这也就意味着,完颜宗弼在进入淮南地界之后,他就基本得不到金国内部的任何支持了。
这一点十分的重要,否则他也不会派秦熺专门去跑这一趟了。
若是这一点没能达成的话,那么此后北伐的难度将会直线上升,毕竟北伐与南征的难度向来不可相提并论。
而他司马懿之后想要安安稳稳的总揽朝政,那么就必须要有一次确确实实的大胜才行,否则何以服众。
所以不管是与大义也好,还是私利也罢,这仗都必须得打。
同时这也是他司马.........秦桧的立身之战。
秦熺当即拱手应道:“大宋功臣孩儿不敢当,孩儿只是想为父亲分忧,只是.........”
“只是什么?”
“孩儿在回来的路上就想着,那宇文虚中这能下得了手来置渊圣皇帝于死地吗?”
司马懿微微摇头道:“为父也不清楚。”
“啊?”
秦熺闻言大惊道:“那他们岂不是会坏了父亲您的大事?”
“不妨,坏不了。”
司马懿微微笑道:“不管那渊圣皇帝在上京死没死,但是渊圣皇帝在大宋他都必须死。”
“若是宇文虚中办得好的话,那自然最好,若是不得不好的话也无妨,今后我们最多不过就是多些麻烦事情罢了,并妨碍不了什么,熺儿你也无需多操心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