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都使这话你也不能这样说。”
张去摆摆手道:“大家都是为了更好的生存而已嘛,谈不上这些有的没的。”
他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对于田师中的态度,还是感到非常满意的。
不错不错,果然这才是真正的一路人呀,当初果然是没有看错人。
张去随即又问道:“丞相让你选的禁军,你都选得怎么样了?”
“请张大官放心。”
田师中应声说道:“与今日黄昏来到之前,末将都已经选好了。”
“有多么英勇善战不好说,但都绝对听话,用来守卫皇宫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如此甚好。”
张去点了点头嘱咐道:“田都使切记,此后切不可再让无关人等入得宫中,若是情况特殊皆可禀报于我。”
“是,张大官,末将明白了。”
此时一旁的张够又已经给杯中满上了酒,继而二话不说,举起酒杯就开干,干了这杯酒还有三杯。
“来,吃菜,吃菜.........”
一时之间,这偏殿中好不热闹。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后宫了。
寝宫之内。
赵构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床边,而放在一旁的吃食也早已经凉透了。
若平时有这般情况,自然早就来人将其撤下去换了,而此时可没有人再来换这玩意儿了。
坐在一旁的吴妃,也已经大致知道了今日所发生之事。
只能说,这一切都来得太过于突然,使人猝不及防意想不到,根本就没有一丝征兆。
还记得在昨晚的这个时候,当时的官家可是多么的高兴,高兴得大半夜都睡不着觉。
哪知这才短短一日时间过去,这局势就突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昨夜官家有多兴高采烈,今夜官家就有多么的失魂落魄,就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从远处看就像个死人。
这般之反差,实乃大喜得大悲。
有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句话用在如今的官家身上,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吴妃看着这般模样的官家,细声劝告道:“官家,这些都只是一时的,今后一定都会好起来的。”
“好起来?”
赵构摇晃着脑袋,用着极为悲凉的语气说道:“还能怎么好起来呢,如今朕连这后宫都出不去了,同时再也无法见到外面的人了,如何能好起来呢?”
吴妃蹲在官家面前,细语道:“妾身不知应当如何解决这些问题,但也知道,只有一直好好的活下去,才会有机会。”
赵构听后,眼前顿时一亮。
对呀,那秦桧都已经五十岁了,而他赵构才三十出头,怎么着也多出了他二十年时间,耗也该能耗死他了。
但片刻后,他的眼神又缓缓黯淡了下来。
叹声说道:“没用的,朕早就看出,秦桧他不似一般权臣,朕能想到的,秦桧他也一定能想到,说不定此时秦桧都已经对此有所安排了。”
吴妃看着依旧失落的官家,小眼珠一转,继续说道:“官家,不如我们先想办法传信出去,让外面各路大军入临安勤王?”
“勤王?”
赵构不禁笑道:“能让谁来勤王呢?”
吴妃在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岳飞,毕竟官家在他面前提到过最多的将领就是岳飞了。
继而当即对着官家面说出了岳飞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