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熺正儿八经的开始下地干活儿了,帮着那些年纪稍大的一些人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
很快,连衣服都懒得换的秦熺,直接跟着衙役来到了开封府衙。
继而见到了坐在桌案前,还在喝着茶、看着什么不知名书册的赵鼎。
苦了几个月的秦熺见状,当场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家伙儿,我在地里干活儿,你就坐在这儿舒服的喝茶是吧。
啪!
秦熺再也忍不住了,憋了几个月的怒火,全都倾泻在了这拍在桌案上的手掌之上。
瞪着赵鼎,冷冷一笑道:“请问赵大使,在这里坐着可还舒坦?”
这一番行为,可是将与他同来的那衙役吓得够呛。
什么情况这是,一个小小主簿竟然敢这样在大人面前拍桌子,找死不是。
“哦?”
赵鼎放下手中物,扶平因桌面震动而倒下的茶杯。
继而缓缓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一副百姓模样的秦熺。
轻声问道:“怎么?你爹就是这样教你对待上级的?”
“要知道,当初就算是你爹,也不曾拍过我的桌子,却不曾想,你小子竟然还敢拍我的桌子,这本事不见得一代强过一代,但这脾气倒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那领路的衙役还没听到一半,立刻便带上门离开了。
身为资深小吏的他很清楚,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他太弱小了,根本就顶不住大秘密所带来的反噬。
但从这三言两句也可以听出,这个名叫秦熺的人,家中定然有大背景,要不然怎么敢拍赵大使的桌子呢,起码也得尚书起步。
算了,不能再往下想了,先撤,而后看有没有讨好的机会。
“少跟我来这一套。”
秦熺一摆手一转身,当即随便坐下,肃声说道:“你知不知道现在田地都是些什么情况,你竟然还有心思坐在这里喝茶。”
“田地里缺牛少犁,有好多重活儿最后都只能让人来干,你知不知道在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有多少人倒在田地里?”
“你身为东京留守,朝廷将这一带全都交给你赵大使管辖,而你就是这样做的?”
“你上对不起大宋朝廷,下对不起黎民百姓,真不知道父亲他当初是如何让你来当这个东京留守的。”
“说完了?”
却只见赵鼎仅仅只是微微一笑应道。
“说完了?什么说完了?”
秦熺当即没好气的继续呵道:“才这么一会儿怎么可能说完了,这里的事情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我不止要在这里说,我还要上禀朝廷,我还要给我父亲写信。”
“总之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你这般碌碌无为下去了,必须要换一个有真正本事的人来。”
“而不是像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