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的脸色随之严肃起来,正色道:“赵鼎是想告诉本相,大宋南渡之类的事情不容在发生了。”
“如若不然,赵鼎昔日所遇到的这些痛楚,就是本相今后会遇上的痛楚。”
“就像张大官你刚才所说,最后什么都没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司马懿说着又不禁笑了起来,继而说道:“说起来,将此诗词写到这棺材上倒也是极妙,也算是他赵鼎对本相无时无刻的警告吧。”
张去两手一摊,自顾自的嘀咕着,“看来我刚才所说也不错嘛。”
“哈哈哈.......没想到张大官对于诗词的理解,已经处于大道至简的境界了啊。”
“过奖过奖,一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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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后,司马懿在皇宫一偏殿内见到了许些孩童,大致都在七八岁到十二三岁左右。
那御医头子张继先在一旁不停解说道:“丞相,这些孩子下官与诸多同僚们都看了,他们都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心脉有力、能吃能睡,定然都符合丞相您所说的那个标准。”
司马懿抬头向那些孩子们看去,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显得有些不同程度的胆怯。
张继先在继续解说着,“丞相,这个孩子名叫赵奢,这个叫赵福......这个叫赵......”
最终司马懿选了那个名叫赵福的
十岁孩子留下,毕竟这名字取得不错嘛,就是有点儿福气,福气很重要,极为的重要。
至于其他的孩子打哪儿来就送哪儿去,之后便立刻开始着手安排册封皇太子之事。
并昭告天下自即日起,太子正式监国理政,并由丞相,以及王次翁等各个宰执辅政,共治天下。
这不,此消息自传出来以后,各州各地的官员士绅们都纷纷送上贺表。
一个困扰了大宋十来年的太子之事,现如今终于是在丞相的推动下尘埃落定了。
国本已定,天下自安。
一切的一切都正朝着好的方向在前进着,众人也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特别是御营各军中,一些高级别的将领们也放心了许多,这下子总算是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吧。
与此同时,秦熺这个参议军事在枢密院有意无意的安排下,也逐渐浮现在众将领们的眼前。
其意义但凡是长了点儿脑子的,也都能看出个名堂来了。
是了,巴结奉承者也不知几何。
但如今的秦熺哪里还敢有一丝骄傲与自得,有的只是惶恐不安。
身为丞相的儿子,从出生开始基本就算是拥有了一切,他人遥不可及的东西,于他而言也不过触手可得。
但同时也需承担着他人难以理解的压力,稍不注意,就会被压得粉身碎骨。
在这样的情况下,秦熺哪里还敢有一丝懈怠,只有十倍百倍的努力,不然将来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而其中最大的压力,就来自于他的父亲。
可是没办法,因为父亲曾不止一次的说过,这是一条不归路。
一旦踏上,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而且也不能回头往后看,因为身后全是白骨。
同时也不能往下看,因为下面全是悬崖。
只能往前,一直往前,不断往前。
直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