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完颜雍回过神来又清了清嗓子吼,随即看向右丞相纥石烈志宁轻声问道:“纥石烈丞相,不知你对此事又有何看法呐?”
纥石烈志宁神情严肃,出列应道:“回禀陛下,臣以为接下来还需做好最坏的打算才是。”
“嗯?”
完颜雍不禁闻言一愣,继而问道:“什么最坏打算?”
纥石烈志宁正声答道:“陛下,若是旧榆关没能守住,则顺路而上的东京路定然不保。”
“若京东路不保,那么上京也将处于宋军的兵锋之下,此事不可不.......”
“纥石烈丞相此言差矣!”
这纥石烈志宁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李石便出声打断道:“怎么?难道你是不相信谋衍将军与福寿将军吗?还是说那旧榆关如此坚硬的城墙都无力挡住宋军?”
纥石烈志宁神色依旧不变,平声应道:“我没有说旧榆关守得住守不住,我相信也希望能守得住,但我只是说,应当做好最坏的打算。”
纥石烈志宁随即又解释道:“陛下有所不知,这从平州到东京路并非只有旧榆关这一条路,昔日太祖皇帝南下征辽之时,就不仅仅走了旧榆关这条路,另外还有中间的山路可通行,如此才打了辽军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近年以来,随着旧榆关这条路的不断修缮,南北来往基本都只走这条好走的路,所以才使得有许多人忘记了此事。”
“启禀陛下,臣也附议!”
此时参知政事张玄素也立刻站出来附和道:“做好最坏的打算总是不会错的。”
“更何况,那宋国丞相秦某老贼用兵实乃神出鬼没,而且行事风格还十分大胆。”
“陛下可还记得,昔日丢开封,近日丢燕京,都是被那秦某老贼所派奇兵所攻破,我们不得不防。”、
“朕又怎么会不记得呢........”
完颜雍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时之间,完颜雍的心情也变得极为不好了。
本来还以为随着旧榆关的防线形成,可以让他们暂时缓一会儿气了。
结果现在看来,旧榆关的防线似乎也是不太靠谱啊。
完颜雍随即又看向,站在稍稍靠后一些的宇文虚中,微笑着问道:“宇文尚书,不知你以为此事如何呢?”
只见宇文虚中迈着沉重的脚步出了列,没有多的废话,仅仅只是简单的拱手应道:“臣也附议纥石烈丞相之计。”
“那好。”
完颜雍环视着众臣,继续问道:“那你们说,这所谓的最坏打算,到底应该是怎么个打算?”
而纥石烈志宁似乎早已思考,当即出声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从现在开始,在东京路通往上京的必经之路上,多建立一道防线。”
“而此地正是通州,通州两面靠山一面靠河,易守难攻,无需建立关城,即便靠山靠河也能让宋军无功而返。”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山,几乎从来无人能翻越,根本无法出奇兵,冬天大雪封山,更是绝无可能。”
此时那李石似乎还不服气,稍显阴阳怪气的看向纥石烈志宁说道:“照你的意思,东京路这么大一块地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了?”
纥石烈志宁默然,默然的意思也就是承认。
一时之间,殿中不禁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是了,此时殿中的气氛显得十分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