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枫来到河边,蹲在薛梅和梅玲中间:“怎么!想我了?”
“是呀!想你的糖了。”
“你就吃的精神,属猪的吧?别说我兜里还真有糖,把大馋伸出来让我看看。”
薛梅一点不含糊,刷地就把舌头伸出来了。
这个女人是没救了,为了吃糖连脸都不要了。
唐枫从兜里掏出一把糖,递到张梅手里:“就这么多了,你们自己分分吧。”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梅玲明知故问。
“去我爷爷家了,在他家住了一天。”
“你爷爷家在什么地方?”
“步云山!山沟子,穷地方,你们下午干活吗?”
“干!大概得两点多钟,也干不了几天了,程老板的租期到了。”
“不干更不错,一年挣那三百块钱有啥用,过年连买衣服钱都不够,等明年我开个厂子让你们干。”
“快看!有牛飞起来了。”何静是三人里最有文字编辑能力的人,这可能和她没事儿看些乱七八糟的小说有关。
“何静!你啥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吹牛呗?”
“那你还想吹啥?”
“要不是中间搁着梅玲,我一口气非把你吹水里去不可!”
“哈哈哈哈!”河边响起一片银铃似的笑声。
“你哥呢?”唐枫问梅玲。
“不知道,吃完饭撂下饭碗就没影了,估计又去玩儿去了。”
“何静!那你哥呢?”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得!你们全是些白吃饱,一问三不知。”
“你说谁白吃饱?梅玲扬他!”
何静两手捧起一捧水就向王枫洒了过来。
梅玲没有响应何静的号召。
现在的水还是挺凉的,扬到身上没啥好处。
“梅玲!你咋不扬他?让他油嘴滑舌的。”
“现在水凉!弄到身上不好。”
“咦!梅玲你怎么回事儿?咱们三个不是一致对外吗?你今天咋胳膊肘往外拐?快说!你是不是和唐枫有点什么狗撕咬?”
薛梅一向说话直来直去。
“净瞎说!”
“不对!何静!你觉不觉得徐玲这几天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我也感觉。”
“那一定是来大姨妈了。”唐枫不小心接了一句。
“啥叫大姨妈?”
这个问题不能解释,一解释说不定梅玲会用大白眼拍他。
唐枫很快就洗完了头。
“姑娘们!你们在这里慢慢洗,哥我要走了,别想我啊!”
唐枫一边走一边用毛巾擦头上的水。
把毛巾和香皂送回家。
“你给了你三叔他们多数钱?”
母亲到底是没放下这事儿。
“一人给了五千,我爷爷、二叔、三叔、小姑。”
“给了两万!”
“妈!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你儿子我有的是钱!这两个钱算什么。”
“那你到底有多少钱?给妈!我给你攒着将来给你娶媳妇。”
“我用你给钱娶媳妇?妈!你和我爸以后的日子就是哪里好就趁着你们现在身体还行就哪里去看看,世界那么大,老囚在这里有啥意思?今年夏天!我都给你们规划好了,你和我爸由近致远,先去趟安东,看看鸭绿江,然后去渤海看看渤海风光,再去松阳看看故宫,先把咱们省的风景看完,明年再去外省,有生之年把全国转悠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