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然的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人却很诚实朝徐时安走去。
做人还是要会审时度势。
她边走边嘟囔:“徐时安,你为什么不把我送回我的卧房。把我带到你的书房干什么?”
她走到离徐时安一米开外处停下。虽然徐时安不说,苏乐然也知道自己影响他们谈论公事。
苏乐然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眉头微皱。徐阳怎么把顾长安也带走了。她还想问问顾长安,他和林若汐的婚事准备得怎么样?
徐时安用平静的目光审视着苏乐然。他的眼神坦然,暗含一丝看好戏的揶揄。
苏乐然的语气骤然弱下去,飘忽不定地哼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影响你们谈事情…”
徐时安的嘴角有了笑意,轻轻一用力就将苏乐然带进怀中。“我不想你醒来的时候看不见我。难道夫人不是这样觉得?”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办法相信,那么娇弱的身子居然敢拿着匕首与人周旋。他想起来就一阵后怕,如果他来晚一步,那该怎么办:“胆子这么小,怎么敢只身闯贼窝。”
苏乐然伸出食指按住徐时安的嘴巴:“侯爷此言差矣。我是被抓进去,而不是自愿闯进去。你的胆子比我还小,怕成这样。”
徐时安将头埋在苏乐然的颈部,这样亲昵的动作,他像是老夫老妻一样做得自然。
感觉到怀中身躯的僵硬,他感到些许难过,用手轻轻地按摩苏乐然的颈椎帮助她放松。
徐时安把头靠过来的时候,苏乐然是想推开的。但是徐时安的按摩实在是太舒服,手劲恰到好处,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手伸了一半便垂了下来,环住徐时安的脖子。
徐时安注视着苏乐然的眼睛恳求道:“乐然,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事情。这些事情都可以让男人去办。你就舒舒服服在家等消息,包括为你父母报仇。”
报仇两个字像是炸弹在苏乐然的心里炸开。原来徐时安一直都知道她想做什么。
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被徐时安这样盯着,苏乐然开始紧张起来。她底气不足的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事情?你在调查我!这是犯规。”
徐时安抬起头,眼中星光点点:“你和喜鹊谈论事情并没有避着人。再说,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瞒一辈子。乐然,我是你的夫君。我属于你,你属于我。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隐瞒。”
苏乐然看着徐时安的眼睛,着魔般点点头。有人依靠的感觉让苏乐然心安。
她原本觉得自己只身一人,大不了一死。这说不定是唯一回家的办法。
没有想到,徐时安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成为苏乐然的牵绊。
她动容的说:“我答应你,我们之间再也没有隐瞒。只是,宁王权势显赫,跟他作对是凶多吉少,我不想连累你。”
徐时安的眼神中有狠意:“多行不义必自毙,没有你,我和他也会是对立面。”
夜晚的风徐徐吹来,苏乐然的心暖暖:“徐时安,谢谢。”
徐时安的手指扶上苏乐然的眼睛,想看清楚她眼中有没有自己的位置。
徐时安的声音因为动情而微哑:“你的眼角有一颗小痣,难怪这么爱哭。”
苏乐然下意识闭上眼睛,耳边传来书简倒地的声音,还没有等她反应,下一秒她就被放平在书案上。“你...”
以吻封缄。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喜鹊听到徐阳说苏乐然醒过来的消息就没头没脑的跑过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