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焕幼时便经常在外祖父这里听过“锦茵”这个名字。结合胡惟的反应,朱焕十分确定的说道:“你是我的表姐!”
苏乐然如诉如泣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你的姐姐。朱焕弟弟。”
她不喜欢胡家人,但是对这个表弟喜爱得紧。“来!叫声姐姐听听!”
徐时安侧目而视。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方容容激动地说:“不许!我不许你认这个姐姐。”
苏乐然立马冷脸道:“老夫人,我比朱焕大上几个月。于情于理,他唤我一声姐姐也不为过吧!初次见面,你为何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还是说,你不喜的只是我这张脸,我这张跟母亲一模一样的脸蛋。”
苏乐然越说越块,声音越来越大,气势十足。
方容容出身名门世家,一直受人尊敬,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指责过。她转向胡惟气愤的说道:“老爷,你就让这些小辈指责你的夫人。你的威严何在。”
徐时安
胡惟挣扎着起身:“我要亲自去见见那个不孝女。说不醒她,我便要打醒她。”
他以为他是谁?以前不好好教育女儿,现在才来后悔有什么用。子不教,父之过。不知道读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苏乐然毫不留情的点破道:“你去有什么用!在她的心里,除了朱恒,就只有朱焕。只有朱焕才能说服她。她是想以命换命,保住朱焕的名声地位。”
朱焕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事实竟是如此。他的母亲居然是为了这种事情替父亲顶罪。难怪他去死牢见母亲,母亲都朝他大声训斥。他早该想到母亲的苦心。
他失声痛哭:“母亲!孩儿不孝。”
胡惟和方容容也悲从中来,抱头痛哭。
世人啊!不痛在自己的身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痛。
见到苏乐然流眼泪,徐时安心疼得不行。他拿出手帕帮她擦拭,却被她用手拨开。
苏乐然擦干眼角的几滴眼泪,表示她没有关系。
徐时安宠溺地笑了笑。他将视线投向胡惟时,眼里已经没有笑意。
他冷漠的说:“丞相见多识广,应该听说过,有一种人,他得不到的东西就想要毁掉。这样的人,你觉得他以后会善待朱焕吗?”
虽然父亲做的事情一直瞒着母亲和他,但他也清楚自己的父亲不甘于王爷之位。
对于他这个亲生的儿子,朱恒也不甚关心。这一次,他离家多日躲在丞相府,做为父亲的朱恒也一如既往,对他不闻不问。
表姐说得对,绝不能让母亲为这样的男人失去性命。
朱焕下定决心道:“我愿意帮你们,你们想要我怎么做?”
苏乐然不假辞色道:“此言差矣!你不是在帮我们,而是帮你的母亲,帮你自己。”
朱焕面露羞愧:“朱焕知错!谢姐姐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