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的脑中闪过苏乐然为徐时安茶饭不思的画面。一股难以明说的苦涩感充斥心田。
难怪她初次见到徐时安的时候,表情这么耐人寻味。
毕竟,容易得来的东西都不值得让人珍惜。
苏乐然露出自嘲的表情。
徐时安边脱衣裳,边走了进来。“夫人,你又骗我!”
他怎么进来了?
徐时安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中拽着苏乐然的衣裳,却不见苏乐然的人。他害怕得心脏都停止跳动。结果这个女人却在这里泡汤,真是个没有良心的小坏蛋。
苏乐然左顾右看,没有找到喜雀的人影。她护着胸前的雪白,又气又恼地说:“我还没有洗好。你进来干什么?青天白日,你这样会让下人笑话。”
徐时安的眼睛如海水一般深邃,他的声音藏着猛烈的情欲:“又不是第一次共浴,夫人怎么突然害羞了。”
苏乐然还没有消化原主的记忆,看向徐时安时,觉得不自在。她不敢直视徐时安,低着头说:“侯爷,我现在的身子不方便。”
只听到水声荡漾,浴盆明显变得拥挤起来。一双修长而又强壮的腿从后环绕住苏乐然。
徐时安拿着浴巾擦拭苏乐然光洁的背部,一本正经地说:“想什么呢?我只是想亲自为夫人服务。”
苏乐然只觉得感官和视觉都经历着强烈的冲击。她觉得她要流鼻血了。为了不胡思乱想,苏乐然用水拍了拍自己早已经发红的脸,没话找话说:“在我昏睡的这一天一夜,宫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皇后那边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徐时安叹了口气,将苏乐然抱住怀中,责怪道:“王大夫说你要少思少虑,你不听医嘱,身体如何调养。”
苏乐然转过头,白了一眼徐时安。“不思不虑就是傻子。我不是养在室内娇滴滴的花朵,经不起风雨。伤害我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要不然,我不甘心。我觉得皇上和皇后都不是好东西。”
苏乐然说完,才意识到她的话对于这个皇权至上的国家来说大逆不道。
徐时安宠溺地说:“夫人说的话都是对的。他们不是好东西。”
?
徐时安的反应不对劲。
苏乐然狐疑道:“侯爷一向忠心耿耿为皇上。怎么这次不叫我慎言。难道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徐时安的眼神变得很陌生。“皇上下旨夺了靖远侯的兵权,禁足在家。”
苏乐然大惊失色:“因为什么?总不能平白无故来这一出。”
宁王一死,皇上就要收回兵权。这真是太可笑了。
徐时安面色凝重,吞吞吐吐的说:“不仅如此,林太傅被革职。林若汐和顾长安的婚事八成要黄了。”
苏乐然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她扶着额头,追问道:“之前说让李新尔看确认皇后的画像,结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