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蕊想想,觉得也是,青枣是自己带进宫的,自己都不知道,青枣怎么可能知道,还是问问冯姑姑吧,她在宫里待的时间长,她应该知道一些。这么想着,许玉蕊也没心思研究什么下棋了,立即合上棋谱,撂下手中的棋子,从软榻上起身。青枣连忙蹲下身子取过软榻旁搁着的鞋子伺候许玉蕊穿上。
许玉蕊起身就往外走,出了门,到了廊檐下,许玉蕊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吩咐青枣:“你去叫冯姑姑到西次间里来。”
“是,奴婢这就去。”青枣答应了一声,又福了福身,连忙出了回廊,下了台阶,去找冯姑姑去了。许玉蕊自个儿回了西次间,在软榻上坐定,手肘支在炕榻上的小方桌上,托着腮,思索着这千秋节自己该做点儿什么?
须臾,冯姑姑跟在青枣身边儿匆匆进了西次间,进了西次间后,两人又连忙放缓了脚步。听到脚步声,许玉蕊回过神来,扭头看向进来的冯姑姑和青枣。
冯姑姑向前走了几步,福了福身,问道:“娘娘,您唤奴婢?”
许玉蕊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冯姑姑,问道:“姑姑,最近宫人们都好像很忙,是因为快要临近千秋节的缘故吗?”
冯姑姑连忙回道:“是啊,娘娘。”
许玉蕊又问:“往年千秋节的时候宫里是怎么过的?”
冯姑姑没明白许玉蕊问这句话的缘由,只当是对宫里过千秋节好奇。遂,直接开口道:“回娘娘的话,往年千秋节的时候,外邦都会派使臣前来,因此皇上和太后会在前朝设宴,后宫品阶较高的嫔妃也会参加。”
青枣瞥了一眼冯姑姑,又望了一眼自家主子。
许玉蕊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截了当地问道:“姑姑可知道往年的千秋节后宫的嫔妃们是怎么过的?”
这话问的冯姑姑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往年千秋节的时候后宫嫔妃们是怎么过的?不就是有宴会了去参加宴会,没宴会了各回各的宫殿去吗?这还用问?可是主子问的不能不回,这要怎么回?冯姑姑想了想才恍然明白了自家主子话里的意思。主子大概是想问嫔妃们要不要对皇上表示一点儿心意,只是自家主子不好意思这么说罢了。
冯姑姑悄悄观察了一下许玉蕊的神色,开口道:“回娘娘的话,往年的千秋节后宫里也会设宴,只是小型的家宴,因为后宫没有皇后,所以就设在寿康宫里。除了有宴会外,后宫的主子们也会给皇上准备一些东西,以表示心意,不过都是私下里准备好了再差人给皇上送去,或者是等皇上来了后宫的时候当面给皇上,不过这些都是私下里的动作,不会摆在明面儿上。”
许玉蕊仔细地听完,心道,原来还真要准备东西啊,幸好今儿青枣提起了千秋节的事情,不然自己还没在意呢,要是到时候后宫的嫔妃们都准备了,只有自己没准备,那不是得罪皇上吗?幸好现在准备还来得及。只是要准备点儿什么呢?金银珠宝肯定不行,自己的金银珠宝都是从他那儿拿来的,再送回去当礼物不太好。要不问问冯姑姑?转念一想,冯姑姑不是刚才说了嘛,往年千秋节的时候嫔妃们给皇上送东西都是私下里送的嘛,冯姑姑也肯定不知道那些嫔妃们都给皇上送了些啥?再说了,即使知道了,也不好照着别人的样子送吧,还是送一点儿特别的,才显得有诚意。
拿定了主意,许玉蕊又扫了一眼冯姑姑和青枣,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冯姑姑和青枣齐齐答应了一声,又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许玉蕊又将手肘支在小方桌上,托着腮心里细细地盘算着,良久,突然间又灵光一动,连忙坐直了身子,朝外叫道:“来人呐!”
冯姑姑和青枣就候在西次间门口,听见自家主子在唤人,冯姑姑连忙进来,福了福身,道:“奴婢在。”
“你可知道皇上有什么喜好?”许玉蕊问道。
冯姑姑想了想,回道:“私下里打听皇上的喜好是忌讳,因此奴婢们也不太清楚皇上的喜好,您不妨亲自问问皇上。”
许玉蕊想想,觉得也是,遂,挥了挥手,对冯姑姑道:“好了,下去吧。”
“是。”冯姑姑答应了一声,又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冯姑姑出去后,许玉蕊轻轻地咬了咬嘴唇,心里盘算着怎么去问皇上,今儿送汤的时候听皇上那意思好像是最近比较忙,这几天都可能很少来后宫了,要怎么问啊?早知道这样,以前就应该寻个机会问问皇上的,许玉蕊心里纠结,又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思索了片刻,突然有了主意,太后娘娘不是交代让给皇上送吃食吗,她老人家也没说只让送一次,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多送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