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宏志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全家福:“你们看看辉子多什么?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他比别人多什么?”
想到和魏辉一母同胞的魏肆,杨宏志实话实说。
“甚至我能说他比他弟弟模样上都差了不少,今天沈家小姑娘看上的要是他弟弟魏肆我都不诧异,可她看上的是魏辉。”
杨梦讪讪,有些不乐意听这个:“爸,辉子怎么了?你和妈这么多年不也对他的为人处世挺满意的吗?”
看了眼还没转过弯来的闺女,杨宏志无奈更甚:“傻闺女,就你刚才说的这句话你换个角度想。”
“这么多年魏辉都能让我和你妈这么难伺候的人满意成这样,你还觉得他是个没有城府的吗?”
“他长相比不上他弟弟,没有让女同志光凭外表就迷上的资本,那你说他是怎么让你以前不顾他家有多穷,家里情况有多乱死活要嫁他的?”
“他又是怎么让沈芷一个家境不错,要是相亲条件好的对象大把由着她抓的姑娘也非他不嫁的?”
杨宏志轻笑:“所以要说他真的无辜……你俩信,我不信。”
一番剖析话说得杨梦和柳雁兰哑口无言。
柳雁兰呐呐:“可是……可是咱之前不是查过嘛,查好长时间呢都没发现魏辉不老实。”
杨宏志:“你也说了,我们查的是他老不老实,我们也只能查出来他老不老实,更多的,我们可查不到。”
比如魏辉私下的和沈芷说过什么,比如俩人是不是暗戳戳的有了什么暧昧……这种东西怎么查?
他们顶大天了也就能查出来女婿有没有背叛女儿,更多的,只要没抓到搞破鞋,他们就没法给女婿定罪。
听自己丈夫分析完,柳雁兰担忧地看向女儿,就见刚好不容易缓和了情绪的女儿此时呆呆地坐在那儿,眼泪还在流,只不过这一次的眼泪……是无声的。
……
傍晚,大杂院公用的水池前,魏肆正在那儿仔仔细细用面粉洗葡萄。
裴岩从外边回来路过,见状笑话道:“哟,这洗得仔细的,你这和张飞绣花有什么两样?”
这‘节目’以前可看不着,裴岩眼珠子一转就猜到魏肆洗葡萄是要给谁‘上供’。
“结婚之前我看你挺爷们的,眼皮子一抬都能给你哥我唬住,这怎么结婚之后还成耙耳朵了?”
“为了讨好媳妇大冷天的出来洗葡萄。”他揶揄,“怎么,在外边干啥错事了,回来故意在媳妇面前挣表现呢?”
魏肆不爱搭理他只淡淡回了一句:“岩哥你要用水?”
潜台词——你不用水就别围在这儿哔哔赖赖。
裴岩今天心情好,看他这样也不在意:“你就是脸皮薄,我一打趣你还不好意思了。”
“行,你慢慢洗吧,以前真没看出来你这性格竟然还是个疼媳妇的。”
正说着话,那边郭婉拉着一串孩子出来接水要烧水,后头还伴随着黄秀霞的骂骂咧咧,说郭婉败家洗点东西老用热水,凉水都是现成的怎么就不能用……
魏肆挑挑眉,把自己盆里的葡萄最后过一遍水,端起就走,连个葡萄杆都没让裴家三个宝贝疙瘩看着。
和裴岩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学着刚刚裴岩的语气揶揄道:“岩哥,咱现在家里都穷到这份上了?媳妇洗东西给烧壶热水都舍不得?”
“啧,这么一比我还真像你刚才说的疼媳妇,至少天凉了洗东西我都不用我媳妇动手。”
看了眼郭婉冻得发红的手,魏肆想着等会儿最好再给自己媳妇烧壶热水省得不够用……
“我媳妇手金贵,雪花膏都抹最贵的,可不能让凉水给冻着。”
听着魏肆自言自语说的话,看着魏肆的背影,不知怎的,郭婉下意识就把露在外面的手往袖子里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