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月拂泠声音越来越低,终于睡了过去。
君镜掏了掏耳朵,面无表情的盯着身侧之人睡着睡着就不老实的双手。
这刺客是又换了招式,见气不死他,准备烦死他?
月拂泠做了个梦,梦到君镜要给她涨俸禄,带她去了国库。
告诉她,能装多少出来,以后她的俸禄就是多少。
月拂泠那个拼命啊,恨自己只有两只手。
等她从那堆满金银珠宝的国库出来时,两只手沉得抬不起来,腿也重得难以挪动。
她拼了命的往外走。
拼命太过,脚狠狠一蹬,醒了。
天已经亮了,晨曦的光从树缝中撒下。
月拂泠揉了揉眼睛,看君镜正背对着她,动作很重的系腰带,看起来气冲冲的。
“皇上。”她喊了一声。
君镜回头,板着脸,“你再不起,朕就走了。”
月拂泠立刻爬起来,爬到一半手使不上劲,又摔到地上。
“嗷!麻了麻了麻了………”
君镜脸色微红,冷眼看她在落叶上滚来滚去,“活该!”
回去的路上,君镜一句话都没跟月拂泠说,在前面走得飞快。
月拂泠回忆昨晚,她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好像因为冷,把手从君镜的领口伸了进去……
她张大嘴巴,她白嫖了风翊王朝最尊贵的男人!
不愧是她!
但是可惜,她冷迷糊了,只把君镜当暖宝宝,没别的感觉。
一直到回宫,君镜都没理她。
月拂泠认命的准备回司监院,出差费又没咯。
算了,就当嫖资。
刚要走,却见高歌匆忙现身,道:“皇上,出事了。赵阁老死了。”
赵齐死时,君镜和月拂泠都在场,都不意外。
“朕知道。”
高歌看了眼萎靡不振的月拂泠,犹豫道:“赵正今晨天不亮就不顾禁军阻拦,冲到皇宫外跪着,说……杀害赵阁老的是小月子,他愿认罪,只要皇上处死小月子,为赵阁老报仇。”
月拂泠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他有毛病吧!我弄死他!”
君镜按住她的肩,“去换身衣服,随朕上朝。”
月拂泠脚步被钉在原地,手往前伸,张牙舞爪的,“别拦我!我要宰了他!我开大货车创死他!”
君镜将手换到后衣领,直接将人悬空拎回了昭阳殿。
……
金銮殿。
月拂泠气鼓鼓的板着脸站在龙椅右下方,“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没事找事的先死个爹。”
满朝文武唰唰抬头看她。
见君镜未曾阻止,也没人多言。
只有赵正,指着月拂泠大骂:“好一个狗奴才,朝堂之上也是你敢随意撒野的地方!你以为皇上纵着你个阉人,你就能在朝堂上耀武扬威了吗?!”
赵正跪在下方,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皇上!阉人祸国,阉人祸国啊!您忘了先帝的教训了吗?难道你要风翊王朝亡于你手吗?皇上!”
君镜声音冷沉,“赵正,你赵家祸乱北地重罪尚未脱清,还敢与朕言祸国?!朕的贴身太监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这话一出,底下官员们忍不住低声议论。
“皇上是真宠信这小太监。”
“不是说皇上因为先帝十分讨厌阉人,如今怎么的……”
“到底是这小太监有手段。”
月拂泠却是十分悚然。
捧杀!绝对的捧杀!
君镜可从来没有这般维护过谁。
这该死的玩意儿为了不给她出差费,竟然想她死!
赵正咬碎了一口牙,愤恨道:“皇上!您的贴身太监,杀了我父亲。我父亲一生为国操劳,便是我赵家有错,那也都是我的错。我父亲有功劳在身,还有免死金牌,他本可以颐养天年,寿终正寝。
可这个心狠手辣的太监,他却偷偷溜进我府,杀害了父亲!皇上难道要包庇一个杀人凶手吗?”
君镜道:“你凭何认定是小月子杀了赵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