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摔倒的男子一边爬起来,一边喊:“给本公子抓住他!今天我要这狗阉人后悔惹我赵家!”
顿时周围围上来七八个人,有一个是少爷打扮,剩下的应该都是随行仆从。
跑是跑不掉了。
月拂泠看着一瘸一拐走近的男子,试探开口:“赵玉成?”
“哼,你个狗阉人也敢直呼本公子的名讳?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赵玉成一挥手,“淮泽,他交给你了!我去看看小侯爷。”
说着,他走向另一头。
原来方才那一脑袋撞在树上的,是小侯爷。
月拂泠静静的看着游淮泽,游淮泽凑近她,“我拿钱办事。”
“办什么事?”
“欺负你。”
月拂泠来了兴趣,“欺负到什么程度能拿全款?”
“欺负哭一万两,打伤十万两,打死五十万两。我只接受了第一层。”
月拂泠眼睛一亮,“我九你一。”
游淮泽:“你怎么不去抢?!”
月拂泠:“我不是正在抢?你不从我就把你八岁还尿床的事说出去!”
游淮泽咬牙同意。
月拂泠立刻蹲到地上,开始抹眼泪,“对不起我错了,你别打我,呜呜呜……好痛啊。”
还没来得及动手的赵家仆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看向游淮泽。
赵玉成正好扶着小侯爷走过来,见月拂泠蹲在地上哭,大喜过望,“淮泽兄,厉害啊!听说这狗阉人在朝堂上差点把官员们骂哭,没想到被你打哭了,有种!”
游淮泽道:“那我们说好的酬劳……”
“给你!”赵玉成直接掏出银票拍在游淮泽手上,道:“淮泽兄不如帮我卸他一条腿,我给你二十万两,怎么样?”
撞树的小侯爷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小声说:“赵兄,他都哭了,还认了错,就算了吧。”
“小侯爷,你别被她骗了。”赵玉成指着月拂泠,“我姐姐说了,他可是会演戏得很,皇上都被他骗得团团转。方才你撞树就是她朝你脚下扔了石头,我亲眼看见的。”
小侯爷年纪应当是这群人中最小的,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
犹豫的看了看捂脸痛哭的月拂泠,很不忍心:“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个太监,哪里敢啊?”
月拂泠手指缝张开,与游淮泽的视线对上:这什么类型的奇葩品种?
游淮泽用口型回了她三个字:傻白甜。
于是,月拂泠哭得更厉害了。
小侯爷拽了拽她的袖子,“你别哭了,赵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吓吓你,赵兄,你快哄哄他。”
“老子哄……”赵玉成刚一出声,想到自己家里如今的地位,又想到面前是风翊唯一的老侯爷,唯一的儿子。
也就是唯一的小侯爷。
顿时熄了火,“小侯爷,我……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玉成带着他的仆从离开,剩下游淮泽和小侯爷围在月拂泠身旁。
月拂泠抬头看那小侯爷,还能看到他脑门一片红。
“你不要哭了,对不起,我不该欺负你。”小侯爷低着头,很是懊恼。
游淮泽一把揽过他,“没事,我弟不会怪你的。好了,任务完成,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游淮泽带着三人往树林里进,月拂泠天生路痴,小侯爷第一次来枫山。
几人都不知道他们已进入围猎区。
直到游淮泽故作潇洒的倚靠在一棵树上,对着迎面打马而来的丹棠郡主邪魅一笑,“买西瓜吗姑娘?买一送一,买一个西瓜,送我这样一个小傻瓜。”
月拂泠:“y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