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害羞起来,“而且我只喊过你,没有喊过别人。反正我生下来就是我爹的儿子了,给谁当儿子都一样。”
游淮泽:“好有道理!”
“一个称呼而已,他不会在意的,只要……只要你们愿意跟我玩。”小侯爷补充道。
“当然!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学桃园三结义!我是兄!你们是弟!”月拂泠语气严肃。
小侯爷也认真起来,“我是弟!”
游淮泽对着月拂泠抱拳拱手,夹着嗓子,“giegie,俺也一样!”
月拂泠:“……我不如当个聋子。”
把游淮泽打投降后,月拂泠想起小侯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景湛!”小侯爷笑容乖巧,道:“湛湛江色寒,蒙蒙水云夕。我娘说本来还想给我生个妹妹,就叫景蒙,但是她生完我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我爹就不让她生了,所以只有我一个。”
不知道何时醒过来的赵玉成哼了一声,“老侯爷老来得子,华岚夫人更是有诰命在身,配享太庙。两人视小侯爷如命,生怕他磕了碰了。你一个低贱的太监竟然拉着小侯爷干偷袭害人之事,若是让华岚夫人知晓,定然会请皇上处死你!”
小侯爷脸唰得变白,连连摆手,“不会不会,我娘很疼我的,只要我说,她不会怪你们的。”
赵玉成道:“华岚夫人当然舍不得拒绝小侯爷你,但是转头会做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他不屑的看向月拂泠,“我是看在你们救了我一命的份上,好心提醒你。游家尚有些身份在,可你…唔唔唔唔……”
赵玉成话说到一半,嘴巴被一团白布堵住。
月拂泠看到游淮泽光着的脚,捏着鼻子,“够臭吗?”
游淮泽:“你可以瞧不起体育生,但不能瞧不起体育生的袜子!”
赵玉成瞪大眼睛,神情扭曲,嘴巴里被塞满,绝望得恨不能就此憋死自己。
没一会,他身体痉挛了一下,再次晕了过去。
月拂泠竖起大拇指,“你这毒,华佗再世也解不了。”
这时,地面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
几队士兵从深草中出现,为首的是三个骑高头大马的男子。
“爹!”小侯爷大声喊。
月拂泠刚要说别这么叫我,就见前方一人奔马靠近,马还未停便翻身下马,跑过来把景湛从上到下摸了个遍,“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头晕不晕?脸上怎么这么多泥巴?摔了?没伤吧?你要是伤了,你爹我这个月都别想进屋睡觉了。”
正是景湛的父亲,风翊唯一的老侯爷景柏义。
景湛别扭的躲开景柏义的手,“爹爹,我没事。”
他绕过自己父亲,走到后面两个刚刚下马的人面前,“拜见皇上,拜见六王爷。”
木屋外。
月拂泠三人并肩乖巧站着,一个比一个形容狼狈。
月拂泠头发垂在脸侧,头顶插着几根草,衣服皱巴巴的,全是泥巴。
另外两个比她更狼狈,脸都看不出本来面目。
月拂泠面前站着君镜,左边游淮泽面前是君弦,右边景湛面前是他爹。
君镜指着他的马,道:“那箭,是谁射的?”
三人看过去,那匹马的屁股上,竖直插着一支箭,看起来像是从天而降插上去的。
那支箭比平常的箭粗些,箭矢上那朵白玉棠十分的漂亮……且眼熟。
“皇上,您那马的造型,挺别致啊。”月拂泠干笑两声。
见君镜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月拂泠表情郑重起来,一手遮脸,偷偷指了指游淮泽。
游淮泽:“……皇上恕罪。”
君镜倒也没说什么,这三人除了月拂泠,没人会想出这种刺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