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弦笑道:“可不,先前本王就说了,现在连曦儿都看出来了。”
君弦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月拂泠身上,“这小太监很合皇上的心思。”
温曦道:“是啊,主子们说话,别的下人都躲着,生怕听到不该听的。偏偏他竖着耳朵听,怪可爱的。”
君镜面不改色,淡淡道:“皇兄还是赶紧带丹棠回去诊治,莫损了身体,不然朕可没法跟温家两位将军交代。”
“如此,曦儿告退。”
目送君弦与丹棠郡主一行人离开,君镜面无表情的扭头盯着月拂泠。
月拂泠吓了一跳,脑袋凑在君镜肩后,“怎么了皇上?”
君镜视线下移,道:“你最新想出的刺杀方式是掐死朕?”
月拂泠跟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手,拇指和食指捏着君镜的衣服,里面似乎还捏了块肉。
“啊?嘶!对不起对不起皇上。”月拂泠在君镜后背拍了两下,以示歉意。
难怪她刚刚拽君镜的衣服没拽动。
君镜垂首看着肩旁边的脑袋,“她说话你又不觉得伤心了?”
“啊?什么意思?”月拂泠头顶的毛炸起,触角一般呈警惕之势,“根据我的经验,这意思好像是有人骂了我,但我没听出来!”
君镜一拍她脑袋,“心眼全用在朕面前了。过来,把今天的事重新说一遍,不许撒谎。”
“哦。”
听到赵玉成跟踪丹棠郡主,君镜都面不改色。
直到听到赵玉成心疾发作,他疑道:“赵玉成险些死了?”
“对啊对啊对啊,小侯爷救哒!”
温曦跟着君弦的人离开,老侯爷带着景湛走了,游淮泽害怕君镜得很,蹭着景湛的马一起跑了。
高歌知道君镜要亲自查这个地方,将赵玉成带走后,也带走了禁军。
这会就剩下君镜和月拂泠。
君镜挑了挑眉,道:“你可知赵玉成若死了,会发生什么?”
月拂泠:“不知。”
君镜道:“朕此番削了赵家的权,百官已是争相上谏,生怕朕将赵家彻底铲除。朕也答应赵正,只要他交出北地四城城主的罪证,便不动赵玉成。若是这个当口赵玉成死了,你觉得百官会以为谁做的?”
“皇上你?”
“朕都能想到百官会如何说。连赵家最后一个独苗也容不下,心胸狭窄,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不配为帝。”君镜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月拂泠恍然大悟,“所以赵玉成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救了他,就是救了皇上你啊!”
她轻咳一声,道:“皇上,不瞒你说,其实是我救了赵玉成,我超厉害的。”
君镜似笑非笑的看她,“不是景湛?”
“是我是我就是我。”月拂泠举起自己那几根还沾着血迹的手指头,“看,这都是证据!”
君镜点头,“原来如此,那朕该感谢你?”
月拂泠扭着身体,很不好意思的说:“加月银就成。”
君镜:“所以,你三人方才在欺君,你唆使的?”
月拂泠:“……”
大意了。
君镜哼道:“功过相抵。”
“啊?不要吧。”月拂泠脸一下垮下来。
“治治你这张嘴就胡说八道的毛病。在旁人面前撒谎便罢了,还想骗朕。”
月拂泠丧着脸,那她不是怕君镜看她医术好,给她安排活嘛。
打工人生存原则第二条:绝不能让老板知道你有除工作以外的其他拿得出手的才艺,否则你将被白嫖。
君镜又问道:“那两个仆从身上的箭伤,是你射的?”
“不不不,是游公子,他可厉害了……唔,好吧,我干的,厉害吧?”
君镜:“是挺厉害,隔着那么远,都能精准命中朕的坐骑。”
月拂泠:“呵呵呵呵……皇上您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