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只是因为尸体挡了路,但这一句话却救了北地许多百姓的性命。
但好景不长,一年前那门主离开了北地,还带走了一批心腹手下。
剩下的掩月山贼匪再次开始烧杀抢掠,手段更加残忍。
只是这一次再没有那武功高强的门主来管束他们。
整个北地的人人心惶惶,官府不作为,城主不管事,人人都抱着过了今日没明日的想法。
所以每到半夜,北地的集市都非常热闹。
与其说是集市,不如说是群魔乱舞。
男男女女,衣衫不整,当街醉酒,随地而躺,赌身赌命赌家人,卖笑卖身卖尊严。
君镜一晚上不知被骂了多少句狗皇帝。
人们不知该骂谁,只知道骂那坐九五之位的人就对了。
翌日清晨,游淮泽推开房门,伸了个懒腰,看向右侧揉着眼睛出门的景湛,“湛湛,睡得好吗?”
景湛点头,“昨晚好像楼下有点吵。”
游淮泽惊讶,“没有吧?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他说着就去拍月拂泠的房门,“弟,昨晚你听到了吗?”
没人应他。
游淮泽狂拍一气,把门拍得噼啪作响,便是里面睡头猪也得被吵醒。
然后,他把景湛拉到月拂泠门口,自己往一边躲。
然而等了半天,房门依旧没开,里面动静都没有。
君镜在游淮泽第一次敲门时就在对面看着,心底闪过不安。
在游淮泽准备放弃的时候,他一脚踹开了月拂泠的房门。
“别!弟,我弟睡觉呢,都别进来,弟你快起来啊弟!卧槽!我弟呢?”
游淮泽原本张开双臂拦在门口,回头看到空荡荡的房间,人都傻了。
君镜脸色变得难看,手在床上摸了一下,“凉的。”
“包袱也还在。”景湛指着窗边。
游淮泽:“难不成出去逛街了?”
君镜道:“不会,他身上没银子。”
游淮泽瞬间被带偏,“为什么没有?”
君镜看他一眼,“就为了不让他乱跑。”
可人还是不见了。
高歌听到消息,已在周围查了一圈,说道:“墙外没有任何攀爬痕迹,墙根也没有,只可能是从房间里消失的。”
门口,那被踢得断裂成两截的门栓,在宣告着昨夜这门没有从里面打开过。
一个人,仅仅后半夜的时间,凭空消失在了房间里。
君镜从房间里拿了剑,“去掩月山。”
“等等,少爷。”高歌道:“我们不知该如何上山,掩月山太大,漫无目地的找是找不到的。”
君镜眸底酝酿着风暴,“温倦到哪了?”
他仿佛听到那个看见老虎都怕的小太监在喊:皇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