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背对着她,像螃蟹一样横着往前走,时不时左腿绊到了右腿,就在原地起跳,调整步伐。
游淮泽道:“弟,我们在练习一些不知名的神秘武功步法,类似于凌波微步那种的。”
月拂泠:“哦,升级版跳大神。”
她望着前面君镜的背影,“皇上,你为何走在我正前方?”
君镜头也不回,“难不成你还想越过了朕去?”
月拂泠:“???”
不是,她的意思是这人不是应该跟于怿一起骑马在队伍最前方吗?
人家君弦都骑着马在队伍里!
她又转向身后,“高统领,你……”
高歌面无表情,目视前方,“刚好这里有位置。”
可不这里有位置吗?
这四个人把她围在中间,是把她当麻将桌准备打麻将呢吧。
她把头拧下来给他们当骰子好了。
……
大军押着贼匪一直到城主府外。
外面黑压压的人群,脸上都带着疑惑。
于怿骑在高头大马上,顶着炫目的太阳,当众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地贼匪肆虐,民生多艰,乃朕之过。今朕已将贼匪尽数剿灭,共八千四百六十三人,其中罪大恶极者五百三十一人,着三日后当街问斩。剩余者众,若有妻儿父母做保,可重获自由,五年内不犯律法,发放户籍。三日后,无家人作保者,一律斩首。另北地四城城主玩忽职守、欺上瞒下,示众三日后斩。”
掩月山的贼匪有的是实在太穷,为了养活家里人,不得不逼上梁山。
这一招恩威并施,既有律法严正,又有法外之情。
以杀镇之,以情容之。
这一道圣旨,加上被押在路边示众的贼匪,就像一道急浪,冲击着这块麻木的土地。
于怿宣完旨,大多百姓还在迷茫中。
立刻有士兵在显眼的布告栏和墙面贴上内容相同的告示。
有识字的人一句句讲给所有人听。
闹市中的中心位置,就跪着平时作威作福,鱼肉百姓的四个城主,四周有身挎大刀的士兵看守。
没一会,告示下面跪满了人,连连磕头,泪流满面。
月拂泠等人站在人群之外,看着这一幕。
游淮泽和景湛感动得哭了,发出小小的长音。
“呜~~”
“嘤~~”
“呜~~”
“嘤~~”
月拂泠忍无可忍,“你俩搁这伴奏呢?要不出去一个拉二胡一个吹唢呐直接把我也送走吧。”
为免误会,几人没去城主府。
毕竟在北地人眼里,住城主府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几人找了家客栈住下,后又把温倦接了来。
城主府索性就当众一把火烧光,烧掉那让人们心惊胆战的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