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北地的那一天,无数百姓跑到城门口来送。
游淮泽这一个月跟着温倦学会了骑马,骑着马从人群前走过,微笑挥手:“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月拂泠一拍马屁股,马带着人如离弦之箭飞快窜出,风中飘来游淮泽抖着音阶的声音,“救命啊啊啊啊~”
“月大人,您要回去啊?”有婶子抓住月拂泠的手,对着君镜的方向努了努嘴,“还跟着回啊?和好啦?”
月拂泠叹气,“要回的,父不嫌儿丑,我原谅他了。”
“啊?不管怎么样,你随时回来啊,等丰收了你得回来看啊。”
“是啊,得回来看啊。”
一粉衣女子悄悄凑上来,“月大人放心,你跟皇上之间的二三事,我们不会外传的,虽然我觉得你们很合适,但毕竟人言可畏,我帮你管着他们,不会有人乱说。”
月拂泠瞪大眼睛,“什么什么二三事?”
这名字怎么有点不可描述!
粉衣女子和同伴露出“我都懂”的表情,看了眼后面的帝辇。
几个女孩子,年纪轻轻的,眼角都笑出了褶子,跟旁边的同伴挤成一团,笑声十分……淫荡。
月拂泠:“……”
一群人围上来。
月拂泠一一告别后,坐回到马车,鼻子酸酸的。
君镜看她一眼,开口道:“回京。”
来时一辆马车。
回时浩浩荡荡。
君镜以一场声势浩大的剿匪,吹响了收服北地的号角。
京都处处受制,他便从这无主之地开始树立威信。
很快,北地的消息传开,整个风翊都会知道新王已立。
历朝历代,九五之位者无数,但只有真正做了实事,才能被百姓记住。
否则,即便是朝代更替,人们也只知上有帝王,却不知帝王何为。
京都城门口,一群大臣正等着迎接圣驾,不时的低声议论。
“皇上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先是处置了赵正,又暗中前去北地,收服民心,这位子还真让他坐稳了。”
“是啊,掩月山的贼匪活跃多年,竟被剿灭得干干净净,真不知皇上是如何做到的。”
“那北地如今遍地都长着乱七八糟的秧苗瓜藤,才更是不可思议。”
“这下皇上就算是把赵家抄了,只怕我等也不好求情。那北地民风彪悍,如今也不靠着赈灾粮生存,还有陈修个愣头青主事,他们若闹起来,赵家定保不住。”
“赵正是死定了,就看赵家的独苗能不能保得住。不是说傅家老家主来京护他外孙了吗?”
“所以我才说就看能不能保住赵玉成,一切都要看傅家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傅家乃世家大族之首,手握风翊四分之一的矿脉,出资建造多处学堂,许多儒士门生都受过他们的资助,只怕皇上也要给三分薄面。”
“听说此次北地功劳最大的是那冒犯丹棠郡主的小太监,不知皇上此番会如何做?”
“一个是奴才,一个是温家掌上明珠,再加上赵傅两家,这还用考虑?功劳再大能有温大将军手上的兵权大?”
“也是,一个奴才罢了。”
与此同时,月拂泠一行人已到了京都外。
马车里,月拂泠越来越惆怅,眼看着城门越来越近。
她掏出一叠信封,给君镜、君黎、游淮泽、景湛,还有高歌和温倦,一人发了一封。
君弦早在给温曦求情后几天,就亲自带着她回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