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心累,催促君镜,“皇上,快快快,快走快走。”
走在昏暗的宫道上,月拂泠恨铁不成钢的叹气,“皇上,你要加把劲啊,最近我都看了,你这后宫美人遍地,个个都好看。你说你不加把劲,最近温将军每日入宫来跟我学种地,好多宫妃都假装路过偷看呢。”
月拂泠掰着手指头数,“你看温将军又好看,又温柔,还认真,啧。”
她看了看君镜的头顶,太高了,看不到,再次叹气。
君镜停下脚步,侧眸,“等这次回来,让千澜也进宫跟你学农事。”
月拂泠震惊,“皇上你真的……好健康啊。”
十分绿色,十分健康。
谢千澜可是比温倦还好看。
君镜一眼就知这人在想什么,手指微动,实在没忍住,捏了下月拂泠的脸。
只一下,很快松开,手指不自觉摩挲。
然后一边快步往前走,一边道:“温倦为人正直,千澜聪慧无双,在满朝文武中都处高位。你与他们交好,落在宫妃眼里,若在宫里有人想对你出手,都要掂量几分。不会在朕不在时,将你当成普通太监处置了。”
说完没听见动静,回头见月拂泠气喘吁吁的跟上,“我滴妈,皇上你……你这腿,下辈子能不能借给我?累死我了,你刚刚说什么?”
君镜面无表情,“说你腿短。”
月拂泠震怒,“我不短!”
君镜勾唇,“哦,那跟上。”
“跟不上!”
“那腿短。”
“有本事比舌头!”
“舌头?”
月拂泠胜负欲上头:“我是长舌妇!”
君镜:“……不必如此。”
月拂泠跟着君镜一路到御书房,君镜拿起一封密信递给她。
“吕豫的儿子吕深,失踪了。”
那密信一看就很特别,应该只有君镜一个人能看。
月拂泠瞄了一眼,赶紧收好,“绑我的就是吕深啊。”
“嗯,吕丞相为风翊做了不少实事,他不能安享晚年已是朝廷失职,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出事。所以朕要亲自去一趟邑州。”
月拂泠感觉不对,“这消息是故意让皇上你知道的吧?要抓吕深早抓了,干嘛等他传完消息再抓。吕丞相疯了那么久消息都传不出来,还要吕深冒险抓我才传到,现在他被抓,能这么快被发现?”
君镜眼眸弯了一下,揉了把她的脑袋,语气不自觉温柔,“好聪明。”
“那是不是会有危险?”月拂泠问。
君镜:“嗯。”
月拂泠:“危险是冲皇上来的吧?”
君镜点头。
月拂泠:“那我们分开出发,皇上你不要连累我啊。”
君镜脸上的笑容僵住,方才那后半句“所以你不要离开朕的身边”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把压在镇尺下的五张银票收进怀里,温柔消失无踪,“可以,路上盘缠自己挣。”
“……”
天色已暗,马上就到宫门落锁的时辰。
高歌带着禁军在宫墙四周进行最后的巡逻,防止有人藏在宫中。
“统领,到时辰了,可以关宫门了。”
高歌点头,“嗯,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