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后的月拂泠:“……”
又有她的戏份?
祁夜辞道:“我不知她为何带走娘亲,我也在找她,那时……我未曾想过要对您如何。”
祁夜缙冷笑,“好啊,她如今就在宫里,还去找了你皇兄,如今就在宫里某处,你若是束手就擒,本皇不仅能抓住她,还可以让你见祁夜白,如何?”
“她在宫里?”祁夜辞脸色微变,忽然看向月拂泠。
月拂泠换了个蒙脸的布,也换了身衣服,看起来就跟祁夜辞其他穿黑衣服的手下一样,并不显眼。
她小声说:“确实见到个女子,但是她很快就走了,也没理她,她可太高冷了,就看我一眼我就沦陷了,长得也还挺好看的,身材也不错……”
祁夜辞:“……你观察得倒是仔细。”
月拂泠:“优秀的人总是惹人注目。”
跟东宫隔着一条宫道的另一座宫殿。
极瞳趴在屋檐上,拽着颜灼的衣服,“你慢点,我是个瞎子!”
颜灼:“多稀罕。”
极瞳突然反应过来,“对,你不能用嘴巴说话,也算个哑巴,咱俩也算天涯沦落人……就这就这,这地方视野好,能看清,就在这看。”
看了一会,祁夜缙和祁夜辞还在对峙,极瞳很郁闷,“不是,怎么突然就造反了呢?”
本来他们要跟着祁夜缙去追那杀千刀的月拂泠,结果突然有人送来一枚印章和一封调令。
上面清楚明白地写着祁夜辞调了六万军今日入朝逼宫。
听祁夜缙当时破口大骂的意思,那六万军隶属于兵部,由柳煦统领,本应该是祁夜缙一手提拔的人。
可这调令,却是祁夜辞给柳煦的。
祁夜缙派人去查的时候,柳煦人已经不见了。
然后他就浩浩荡荡地带着人包围了东宫。
颜灼道:“祁夜缙反应够快的,看来是早有准备,但是没用。今天这局,不是祁夜辞所设,这父子二人,都被算计了。”
极瞳天真的问:“不是祁夜辞趁乱送兵入宫造反吗?”
颜灼看他一眼,“所以本主一直好奇月帝台到底是如何镇守山河,对政事竟迟钝到如此地步。”
极瞳凶道:“我们不需要懂!你们敢乱来,月帝台上请皇天,一道雷劈死你们!”
颜灼压根不信这人嘴里那些神神鬼鬼,也无心跟他斗嘴,语气有些沉,“这是君镜在报复祁夜缙,他在反击。”
颜灼看向古蔺寺的方向,古蔺寺很高,在元宸皇宫也能看到寺顶。
他道:“祁夜缙在君镜出事时落井下石,君镜如今,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极瞳:“怎么说?”
颜灼看着东宫的方向,“皇宫、逼宫、百官、包围、造反,若再等一个时辰天黑下来,便就是那死太监被围困的情形。君镜。”
颜灼提到君镜的名字,不由得磨了磨后槽牙,“真够狠的。”
极瞳倒是不意外,“那风翊那皇帝还不错,很厉害。”
颜灼道:“君镜最擅长的不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他最擅长的是利用局势,他永远能在事情发生后,让事情后续按照他想要的方向发展。永远逼得别人先走棋,谋而后动,如今他手段愈发狠,也愈发难应付了。”
颜灼不由得担忧祁夜辞,扯着极瞳脑袋后面的黑纱带子:“你不是月帝台的人吗?祁夜缙对你那般尊重,你去劝他退位,不必闹到父子相残的地步。”
极瞳捂着眼睛,“拽哪呢?我是月帝台的人,可月帝台厉害的就那一个,她发疯呢,指望不上。你不会以为祁夜缙就听月帝台三个字,连帝位都不要了吧?”
颜灼:“那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