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君镜抱着月拂泠走了。
景蒙跟得紧,君镜雇她保护月拂泠的。
颜灼没走,留下来帮祁夜辞。
他一直看着佛子牵着灵鹿的身影消失在宫墙外,才收回目光。
其实没什么好收尾的,宫里的事简单,难的事消息传出后,各方势力是否愿意认祁夜辞为帝。
但这对祁夜辞来说不是难事。
颜灼留下主要是为一件事,他把祁夜缙分发的画像递给祁夜辞,“月拂泠的画像,你现在可以找她了。”
登基为帝的祁夜辞,可以大展手脚,不必再像之前那般畏畏缩缩。
祁夜辞接过画像,嘴角抽了抽,“这是人?”
颜灼:“你可以用它将真人引出来,月帝台、月拂泠、极瞳,极瞳附和我胡乱编造月拂泠的样貌,分明是在保护她,所以月拂泠在月帝台的地位一定很高。
佛子……他是三罚禅师一手带大,三罚禅师又对极瞳毕恭毕敬,所以莲池与月帝台有牵连。今日神迹现世,那女子不可能不知晓,你用这画像寻她,她自然会来找你。”
祁夜辞深深看他一眼,“你直接说,你怀疑小月子与月拂泠有关。”
颜灼笑了笑,“你除了在祁夜缙的事情上瞻前顾后拎不清,其他事倒是看得明白。”
“都姓月,都与月帝台有关,傻子也会怀疑。”
祁夜辞沉默片刻,看向颜灼,正巧颜灼也在看他。
两人视线对到一起。
祁夜辞说道:“月拂泠是女子。”
颜灼:“这就要问君镜了。”
在场其他人只当是风翊那死守皇宫的太监与月帝台有关,又引发神迹,不住地感慨风翊的好运气。
除此之外,没有旁的联想。
毕竟知道月拂泠这三个字的人不多。
祁夜辞看向古蔺寺的方向,“我要去确定他到底是他还是她。”
祁夜辞这话说得复杂,但颜灼听懂了,“陪你。”
祁夜辞:“你想去古蔺寺看佛子,你直接去就是了,别拿我当借口。”
颜灼眼眸幽深:“他是佛子,佛子灵鹿图,灵鹿都出现了,他以后就都只能是佛子了,佛子不能与世俗牵绊,我不能害他。”
祁夜辞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内殿走,“你如何害他了?小月子闲来无事就爬阁楼研究莲花座,还找本佛经在旁边检查佛子有没有念错,她都这样了,也没见佛子被害了。”
颜灼跟着祁夜辞往内殿走,低着头说:“他们之间牵绊不深,我的命是他给的,这本就不该,我再出现,他被天罚了怎么办?从前我不信这些,但是今日……”
祁夜辞脱到只剩一件里衣,无声看着颜灼,忽然笑了,拿起干净衣服换上,“现在你这样,我相信你才十八岁了。”
颜灼脸上挂不住,顿时大怒,“那死太监若真是月拂泠,本主砍了她!”
祁夜辞:“你当君镜死的?”
颜灼嗤笑,“看来你认命了。”
“不。”祁夜辞笑容灿烂,“我方才突然想通了,如果小月子真是女子,真是月拂泠,那她就是当初带走我娘亲的人,她欠了我,我要找她讨回来,我看君镜怎么拦?”
祁夜辞露出阴险的笑,“今日君镜算计我,那也别怪我算计他。小月子是君镜的贴身太监,真是名正言顺就可以靠近的关系。如今我若找她要我娘亲的消息,也名正言顺,毕竟我如此孝顺。”
颜灼挑眉,“你不是说你对游淮泽的情都比对她深吗?”
祁夜辞学他挑眉,“待我登基,两个人我都可以抢回来。”
颜灼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巴掌,本主也要向她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