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天塌下来一样。
明明他弟呼吸还在,他没被他弟吓到,被君镜吓到了。
景湛也吓得不轻,游淮泽拉他出门的时候,他只顾得上看了眼月拂泠,都没说上话,就出了房间关上门。
“吓死我了,我从来没见过九哥那个样子,从前天大的事他都没慌过。”
游淮泽揽着他的肩,“幸好醒了。今天再不醒我看皇上那架势都要哭了。”
屋内。
月拂泠对着君镜的脸叹气,“好好的一张脸,这么帅的一张脸,你怎么给我整毁了呢?”
“过几日便恢复了。”他理了理月拂泠后颈的头发,头发汗湿后贴在皮肤上,理开后,月拂泠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
月拂泠往墙角挪,“你要不要睡一会?你这眼睛肿得……”
君镜本来就重伤,身体虚弱。如果是以往他再上火也不至于这样严重,如今虚上加虚,症状才上了脸。
君镜道:“我不困,先将那两人叫来问清楚你的身体为何如此,若是再疼,总该有个解决的法子。”
月拂泠心软得一塌糊涂,抱住君镜,“皇上啊,你这,没我不行啊。”
君镜眼睛一红,鼻尖轻碰她颈窝,声音愈发的哑,“嗯,我没你不行的。”
月拂泠道:“就别自责了,这事怪不到你头上,谁也没想到还能有这种事。幸好那鹿是走来的,它要是飞来的,我都怀疑自己是嫦娥。”
君镜嗯了一声,似乎不愿提那鹿的事,问她:“饿吗?”
月拂泠摸了摸肚子,“抱一会吧,给你去去火。”
君镜似乎还是怕她疼,轻轻环抱着她,时而摸一摸她后背,不知是不是在摸她骨头错位了没有。
毕竟她一直喊骨头疼。
没多一会,君镜靠在月拂泠身上小睡了一觉,眼角的红肿消退不少,就剩米粒那么一点,看起来没那么吓人了。
众人齐聚屋内,围着火炉。
月拂泠盘腿坐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想起那头鹿,“架个烧烤架,能做个烤全鹿。”
极瞳:“……你能不能放过它?它养了好多年才把被你掰断的一截角养出来。”
月拂泠:“我掰断的?”
极瞳:“不然是我?”
月拂泠看极瞳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先说正事吧,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极瞳叹气,“本来想等你自己想起来的,你一点都没想起来?”
“一点点,没具体画面,就是会觉得似曾相识,就那头鹿,握它的角,纯属本能。”月拂泠道。
“这事说来话长。”
月拂泠:“我们可以一边烤全鹿一边说。”
极瞳:“……我长话短说,诸位都知道月帝台。月帝台,简单来说,月帝台就是当世间没有一个优秀的帝王时,月帝台会帮助万民度过劫难。”
他道:“世间帝王,有流芳百世者,有昙花一现者,但是这些都不足以平定山河,唯有人皇能定山河,镇四方,予天下万民安定。”
月拂泠指着自己,“我是人皇?”
极瞳无语:“……你是个屁!什么你都想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