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因为刚才的波及,围 观的人已经退得远远的,所以这一次没人被波及死伤。
当!
腾蛇剑斩在了柳残阳的拳头上,瞬间激起火星,撞击声更是刺耳无比。
腾蛇剑弹起。
花不怜飘身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柳残阳后便转身跟上顾玄,道:“我的剑不够锋利。”
顾玄说道:“是你太弱。人强,剑便强。”
花不怜沉吟了一下,道:“公子所言极是。”
如果足够强,哪怕随手捡一片竹片都能斩开柳残阳的拳头,更何况有腾蛇剑在手。
顾玄接着又说道:“不过有把好剑,确实能提升实力,你现在已经是先天武宗,你的腾蛇剑已经跟不上你的实力了。将剑给我。”
他伸出手。
花不怜有点愕然地将腾蛇剑递给顾玄。
顾玄接剑,剑消失。
他没说要剑干什么,径自前行。
花不怜满脑疑问,但不敢多问,只好一直握着剑鞘。行走数百米后,她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前方的人影已经模糊不清。
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公子,为何不杀他?”
顾玄扭头看了一眼花不怜。
花不怜吓得赶紧说道:“公子,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公了做事,需要向她解释吗?
顾玄前行中说道:不是不想杀,是没必要。那乌龟人毕竟是一军统帅,我若执意杀他,信王身为执掌军权的三王之一,绝不允许他人当着他的面杀军部将领。他好心救我,我为何必让他难做。”
如果信王是等他打败柳残阳后才出手,那又是另一种结果了。
花不怜轻轻点头,道:“那人就是三王之一的信王?如此说来,信王的好心,其实救的是东水侯……”
说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嘴,露出笑意。
乌龟人?
那东水侯一身铠甲密密实实,还真像是乌龟壳。
她不由地看了一眼顾玄的背影。
公子有时,说话其实也很有趣。
两道身影,渐行渐远,最终在街道的尽头消失。
信王突然松了口气。
柳残阳则是突然怒 盯着拦在了他的面前,不 让他追击的信王,道:“信王,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
信王回头看了一眼,顾玄和花不怜已经走出许远便掠起。
他没有解释。
他是王,柳残阳是侯,他何须解释。
上了楼顶,与文 叔和姜狄从另一边掠下,朝码头方向走去。
姜狄说道:“爹,我们与花不怜素不相识,为了救他们而与东水侯交恶,值得吗?”
信王姜汉离说道:“我不出手,就跟东水侯交好了?”
姜狄沉默。
信王和武王,势成水火,简直快到了撕破脸的地步。东水侯是武王的忠犬之一,彼此哪里还有交好的可能。
如果在野外落单遇上,必定只有一人能活下来。
信王突然看了一眼前方,道:“不知为何,我有种感觉,我选择出手有点草率了,也许我不是救了他们,而是救了柳残阳。”
文叔惊讶道:“王爷,你觉得花不怜能杀得了柳残阳?”
信王摇头,道:“是那年轻人。”
“不可能吧?”文叔和姜狄几乎同时惊呼。
文 叔说道:“那年轻人确实是煅炉境。”
姜狄说道:“就是。东水侯虽然也是煅炉境,但他一身寒铁铠甲在身,便 是先天武宗的实力,那家伙哪有可能杀得了他,就算是我,也非他一招之敌。刚才若非父亲出手相助,他怕是被东水侯一拳打死了。”
信王沉吟了一下,道:“也许是我多想了吧!”
街道上,柳残阳目光尽是怒火。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要杀的人竟然完好无损,大摇大摆地离开,实在可恶。
“信王,今天这一掌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将你斩于刀下,我外姓封王。”
“还有那对狗男女,等着, 我会灭你们九族。”
……
两天后,夜晚。
月朗星稀,夜风习习。
顾玄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空,一片黑云无声息地从天边掠来,正好将天穹上那一轮明月给遮掩了起来。
黑夜更黑,似乎更冷。
“嗯?”顾玄剑眉突然挑了一下。
正在打坐静修的花不怜更是娇躯一颤,睁眼就对顾玄说道:“公子,不知何因,我内心突然有惊颤之感,就好像将有什么大祸临头。”
“有我在,哪来的祸,无非是一场热闹要看罢了!”
顾玄将目光收回,拎起黄皮葫芦喝了口酒 后起身出门。
“热闹?”花不怜抄起放在身边的剑鞘,紧跟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