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做工精致,形状圆鼓,釉面流转泠泠光芒。
把它放在梳妆台上后,她抬手扯开系住上沃的细带。
衣襟解开,露出白皙的肌肤,遂又伸手拆掉惨白的纱布,一道结痂的伤痕赫然出现在臂弯上。
姜问钰低眉盯着伤口,不由得想起谈殊。
这世子洞察人心的本领与谢之危相比也不遑多让。
姜问钰抬眼,对上镜子里精致漂亮,如画般的眉眼。
看来,她有必要检讨一下,更改跟这个世子打交道的方式了。
姜问钰上完药,换了身衣裳推门出去。
没走两步便瞧见郑氏皱着眉头走过来。
郑氏还是舍不得钱,她跟姜问钰东扯西一扯,待最后无话可说才把一千两银票拿出来。
“舅娘辛苦攒了几十年,你可得好些使用。”
昨夜姜问钰粗略算了下苏府的家产,可不止一千两。
她的心里唾弃他们贪得无厌,表面还是乖巧低头:“舅娘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打探到消息的。”
姜问钰恍然想起,问:“舅娘,我有一事不明,是何人同你说叫我去给林大人看病的?”
郑氏想起这个就气不顺:“林府重金寻医的消息都传开了,我瞧见了便想着你或许可一试,若是成了,林府自是会大力酬谢。舅娘可都是为你好,你可别乱说!”
“我只是担心舅娘受歹人欺骗。”姜问钰低声道。
姜问钰性格着实乖巧,最好拿捏不过,郑氏也不担心她会扯出什么天大的事情。
“府里还有事需要舅娘处理,你好生待着。”
“舅娘慢走。”
钱已经不在手里了,郑氏左右张望就匆匆走了,仿佛再多待一会儿她的胳膊会断掉。
姜问钰手指摩挲了下银票,无声垂下眼眸。
这点钱,远不够。
郑氏刚走没多久,她身边的徐嬷嬷就又折返回来。
姜问钰:“嬷嬷回来,是舅娘有何吩咐吗?”
徐嬷嬷打心里瞧不起这位怎么揉搓都不会生气的表姑娘。她昂起下巴,眼里是遮掩不住的轻蔑:
“表姑娘身体抱恙,即日起就安心待在竹溪院便好,不必到各院走动,以免发生什么意外,导致表姑娘重病。”
真凶一日未找到,姜问钰的嫌疑一日未除。
苏舅娘限制她的行动,一是与嫌犯走太近名声不好;二是惧恐她会下毒害他们。
姜问钰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模样,真心实意道:“还是舅娘想的周到。”
徐嬷嬷鼻腔弱弱哼了声,趾高气扬离开。
待她们走后不久,琴月领着两个锦衣卫到接待访客的正堂。
按理为避嫌,官差就算上门也不会到女子院子里,但苏舅娘说了姜问钰出不了院子,锦衣卫也只能勉强进院了。
面相凶悍粗犷的锦衣卫叫吴寅坤,眉目秀丽的叫陈声,他们专掌锦衣卫的刑狱勘鞫之事。
作为嫌疑犯应是直接抓回镇抚司衙门审问的,但谢之危保举过,因此姜问钰不用去。
他们让她把昨天的行程都说出来,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当日可有发现异常。
姜问钰细细道来,在林府都事情说得尤为详细。
吴寅坤乜着眼睛问:“表姑娘为何如此肯定自己的药方没有开错?”
非传统古言(虽然我也不知道传统古言是什么样子的)
【谈谈恋爱,杀杀坏人】
【我女最强】
【冷静利己女主x坠入爱河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