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殊目光微凝,恢复以往漫不经心的神情,淡然道:“不会。”
“世子,世子?你困了嘛?要不你先回去睡个午觉?”
“你师父说不准只是不想跟纪言行继续来往了,不必担心。”谈殊牵唇笑了笑,傲慢道,“倘若仲子扁真的落入玄鹰门手里,那就更不必担心了。玄鹰门不过一群废物,不足挂齿。”
姜问钰:“那别人怎么知道我是您徒弟?”
少顷,谈殊收回手,道:“好了。”
“世子,我师父会不会有危险?”
真吓人。
你说不会就不会吧。
姜问钰:“……”
仲子扁:“不用。”
二人从雅间出来,姜问钰走在前面下楼梯,身后的人忽然牵住她的头发。
姜问钰茫茫然转头。
“世子,怎么了嘛?”
纪言行拿出的信和说辞都像是提前准备好的,就好像认定了会有人因仲子扁的事情来找他一样。
姜问钰立即双手捂嘴,满脸无辜地噤言。
在查到纪言行时,谈殊来问过他关于仲子扁的事情。
纪言行的身份,沈淮派人几番细查过,实在是滴水不漏。
“啊?”
“别动。”
“……”
谈殊从思索里回神,忽然抬眼,瞳孔似云雾缭绕的深渊,黑沉沉的,眸光极冷。
天塌下来,有世子的自信挡着。
“谢谢世子!”
姜问钰轻快道完谢,转回头,想继续往下走,目光却骤地扫见熟悉的面容。
不知何时出现的谢之危,正皱紧眉,一脸阴沉盯着她和谈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