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打算回船舱,余光瞥见了青竹的身影。
姜母双眼一亮,抬脚朝蹲在一旁的青竹走了过去。
“青竹啊,方才我见你同那位公子的侍从交谈甚欢,你可知梨儿何时跟那位公子认识的?家住哪里?姓甚名甚?”
青竹脸色一僵,完了完了,终究是没能躲过去!
夫人啊,你猜奴婢为什么要一个人蹲在这??
“青竹?青竹你怎么了?”
见青竹不说话,姜母又唤了两句。
青竹悻悻的扭过头,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夫人,奴婢肚子疼。”
“肚子疼,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快别在这蹲着了,去船舱里休息下。”
最后青竹以肚子疼为由顺利逃过了追问。
在青竹被姜母搀扶着回船舱时扭头跟姜梨交换了个眼神,一脸嘚瑟,哪里还有半分痛苦的样子?
姜梨冲她眨了下眼,鸡贼还是你小子鸡贼!
——
另一边。
姜梨本来约定好要带沈听肆在江南游玩一整天的,但因姜父姜母的出现,如今不得不将沈听肆撇下,跟姜父姜母一同乘船离开了。
风诀将徒手抓到的两条大鲤鱼丢回湖中,穿过船舱从船尾来到船头。
“主子,姜小姐跟青竹走了。”
此时沈听肆正坐在案几前喝茶,一袭月白色衣袍将他和周遭艳丽的风景衬的格格不入。
但风景再艳丽都比不上他身上半缕芳华。
沈听肆单手捏着茶盏,鸦羽似的眼睫轻轻敛下,在眼底留下一道淡淡的阴影。
他薄唇微微上扬,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
“嗯。”
沈听肆淡淡嗯了一声,并未因为姜梨的离开有任何遗憾。
她说改日见。
想到姜梨此番没有排斥自己,还约定改日再见后,沈听肆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一些。
风诀自然是没错过他嘴角的愉悦,他眨了下眼,好奇的来到沈听肆对面。
“主子,您方才跟姜小姐……”
话还没说完,一只信鸽从他们面前一闪而过。
沈听肆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目光平静的吐出两个字:“来了。”
看到那只熟悉的信鸽后,风诀脸上的表情瞬间正色起来,扭头对着船尾划船的老伯道:“老伯,我们想去别处走走,靠岸停吧。”
“好嘞!我这就将船靠去岸边!”
老伯说完便用船桨扭转了船的方向,朝着湖岸停靠。
风诀和沈听肆很快便上了岸,二人行走于人群中时有人不小心撞了风诀一下,等那人道歉离开后风诀手中多了一张小纸条。
风诀四下看了眼,不动声色的打开了手中的小纸条,将上面的内容全都纳入眼帘后又将小纸条团吧团吧收了起来。
“主子,锦瑟楼那边有消息了。”
风诀靠近沈听肆小声说了句。
沈听肆眯了眯眸子:“是时候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