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好歹是专业的,想的肯定比她周全,她还是别瞎指挥的好。
鹿是挺舒服,人就不得劲儿了。
五十来岁的人腿脚不太行根本跑不过她,而且大豁牙子反应也不快,她都到跟前儿了他才想着跑,那还能跑了?
一脚给他踹倒,然后照着他的破玩意一顿猛踹,踹的大豁牙子哭爹喊娘。
路过树林子的时候突然有一人从旁边窜出来,吓他们一跳。
一开始常文喜推拒不要,让石头拿回家自己用,后来还是莫兰发话常文喜才收下来。
石头摇头:“没全花,还剩点儿。”
大锅饭,管吃饱不管吃好,也还行吧。
“安巴舅舅,反正鹿也不多,这个冬天就不能先在家里养着,等开春了再放在这边养不行吗?”
“你你咋想到给我大哥买东西的呢?”她好奇问道。
事实证明得亏她小心谨慎胆儿不大,要不还真有可能出事!
那天傍晚送完饭往回走,天全黑下来,石头打着手电走在前边,她小心翼翼跟在后边。
每天中午和傍晚莫兰都会将热乎乎的饭菜装饭盒里,再用棉套子裹起来,家里的孩子轮流去送饭。
她第一次去鹿场是十二月中,雪下了几场但都不算大,鹿踩在白皑皑的雪上满地找吃的,看着还挺悠闲自在。
每回轮到她时她都让石头陪着,石头从不会拒绝她。
如今秋也收完了,也该进行下一步了。
宁平一中住宿条件一般,不过农村出去的孩子都能吃苦,只要冬天不挨冻咋地都行。
常文喜红着眼睛走的,第二天常又春回来第一时间过来报平安。
常春生也有点儿坐不住,莫兰却道:“人家那老大的学校能让一个酒蒙子管一个班那老头指定有点东西。不用管,让文喜自己在外边扑腾吧,他要嫌老师教的不好自己去找学校,都是十七的大人了哪能啥事都靠家里。”
丰收年,看着前院铺了一地的大苞米棒子和后院堆成两座大山的黄豆和水稻,莫兰翘起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我大哥好不容易考上去的,万一让内个酒蒙子老头给耽误了咋整?爸,要不你再去一趟,给我大哥转个班吧。”常文乐挺着急。
常春生用自家一块中等田换了这块山坡地,又用一块一等良田跟村里人把旁边那一大片开荒坡地也换了过来。
“你转过身别看。”石头回身将手电塞她手里。
听到她的惊呼声大豁牙子还挺兴奋,咧开黑洞洞的嘴岔子嘿嘿笑起来,然后快速扯开棉大衣的前襟露出里边,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常文健问她为啥非让人陪,自己去不行吗。
安巴却道:“秋冬牲口爱得病,家里有牛有羊,还是别混在一起的好。”
而且常文喜肯定捡便宜的买,哪能像石头这样都捡质量好的买啊。
住在外边要挨冻这没办法,那就尽量让他们吃好一点。
那没毛病。
好在秋收农忙,没给莫兰留多少胡思乱想的时间。
别看莫兰嘴上说的一套一套,其实家里最担心常文喜的就是她。
亲弟弟都没想到,石头这个平常连“哥”都很少叫的外人竟然想的这么周到全面。
大豁牙子蜷成虾米哎哎叫唤,估摸着一时半会的爬不起来。
“走吧。”她朝石头挥挥手。
石头路过大豁牙子又狠狠补上一脚,走出林子回头看一眼对她道:“他好像还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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