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瞅瞅她,无奈道:“我真不想背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
但是不背能怎么办?
他们都喝了酒不能开车,要打车只能去外边的大道,就算一个人先去大道打到车也得想办法把辛鹏弄过去。
死沉的人,扶是扶不动的,只能背或者扛。
石头背着辛鹏,她拎着已经冻的硬邦邦的盖饭走在旁边,街边的路灯忽闪忽闪将他们的影子拖得老长,画面和谐美好。
然而,下一瞬……
忽闪的路灯突然熄灭,一时没适应黑暗的石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卧槽!”
石头罕见爆了粗口。
“没事吧?”
她赶紧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
石头直接摔扑在地上,辛鹏死死压着他……
“没事吧石头?”
赶紧上手把辛鹏推到一边,在这个过程中石头不发一言,她还以为石头没啥大事,直到她看清此刻石头才觉大事不妙。
石头脸色煞白额头冒汗,一看就是极力忍痛的模样。
“摔哪了?”她关切的询问道。
不知道具体情况她也不敢直接把人扶起来。
石头忍疼断断续续回她:“可能摔坏了两个地方:一是胳膊,很可能骨折了;还有下边,正好有个冰坨子……”
常久:……
那可太糟糕了!
赶紧打急救电话。
救护车把他们仨都拉到医院急诊,她要一边关注着呼呼大睡的石头一边为石头跑前跑后,忙忙的焦头烂额。
她打电话向常文平求助,他和石玎赶到的时候石头的胳膊还没处理完。
“你们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让人不省心!”一见面常文平就开始训她。
这是可算逮着机会了,要把她训他的仇都报回来呢。
她可没心情听他磨叽,打断道:“我在这里盯着辛鹏,你去急诊室门口等着石头,有啥事手机联系。”
常文平絮絮叨叨去了,石玎腿还不方便留下陪她。
“这大晚上的,你腿还没全好跟着瞎折腾什么?”她问石玎。
石玎没好气道:“我差一点就得手了你打电话来搅黄好事你说我能不来找你算账吗!”
常久:……
今晚真是刺激啊!
诶,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得手?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收获石玎一记白眼。
“狭隘!你还自诩思想前卫开放呐,原来也是站在传统的男女攻受的角度去看待这事儿。我跟你说,不管是异性还是同性,在这事上不存在强弱或者吃亏还是占便宜,爽到最重要。”
常久:……
她很是赞同并朝石玎竖起大拇指。
“抱歉,我不知道!主要我寻思就我三哥最闲,离的还近,就直接给他打电话了。”她说的倍儿真诚。
坏人好事犹如杀人父母,罪过罪过。
她这态度反而叫石玎不好发作,叹口气询问起他们仨是咋回事来。
还没说完石玎就笑的不行,笑完又有点怅惘:“你们这样可真好,我就没有这样的朋友……”
她正想安慰他两句呢,常文平颠颠的跑来了。
“打完固定了,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一天,怎么说,回家睡觉还是在这儿守着?”
一点困意都没有,还是不睡了吧。
又看看呼呼大睡的辛鹏,拜托她三哥道:“你帮我把辛鹏送回去吧,他明天的火车,不知道东西都收好没有呢。”
常文平冷哼一声:“我想直接把他扔外头,我的好妹妹都是让他带坏的,还有石头,也不是什么好鸟!”
常久:……
随便骂,只要不是骂她就行。
石头是不是好鸟另说,他的鸟没事那可真是万幸。
不过那一下他摔的真挺实成,那一片都青了,躺病床上也一动都不敢动,疼的贼要命。
“大夫真说没事?没事怎么还能这么疼?要不明天等大夫都上班了专门挂一个专家号看看吧?”她提议。
石头疼的话都不想说,但他还是耐心的回答她:“没事,这地方本来就比较脆弱,疼痛感会更强,我缓一缓明天就好了。”
她往那个位置瞟一眼,同情的啧啧两声。
转而她又想到一个问题。
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启齿了。
“你上厕所怎么办?还能尿出来吗?不会痛晕过去吧?”
石头:……
上厕所会不会痛晕他不知道,反正现在是挺想直接晕过去的。
病房内很暖和,门一关也非常安静,困意上涌她接连打了好几个呵欠。
病房有陪护折叠床,但是没有被褥枕头,睡着一点都不舒服。
石头不忍心她受苦就道:“你回去吧,在家好好睡。”
“大晚上的,我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啊。”她不太想动弹。
石头马上道:“那给文平哥或者谁打电话过来接你。”
“这都后半夜了,他们乐意来接我还不乐意折腾他们呢。行了你睡你的吧,我就凑合几小时,白天没啥事你出院咱再回家好好睡一觉。”
几小时的罪石头也不想让她遭,想了一下拍拍自己的病床:“我往边上挪一挪,咱俩一起睡吧。”
和伤患挤一张床,那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第二天一早被送饭的大姨喊醒,一翻身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幸亏石头眼疾手快捞她一把。
也正是这一把,石头刚好一点的地方扯了一下又疼起来……
常久:……
她可真不是人,就不该跟伤患挤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