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又洗手啊?”
大牙整个人都傻了。
他现在一听到洗手俩字,心就火辣辣的疼。
“嗯,得洗。”
小春就着一一闻,臊的厉害,这要不洗了,回家美芝闻到该不高兴了。
“哥,不是,你,你俩在国强车里,还敢整这一出啊。”
“过分了,真的过分了。”
大牙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翻起白眼吐槽了起来。
“哎!”
“难啊,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啊。”
秦小春洗干净手扶了扶额头,眺望远处群山,幽幽叹了口气。
这边玉兰嫂沟壑难填,那边国强哥心似玻璃。
他又要应付妖精,又不能得罪玻璃心。
真心是一个左右为难啊。
“呸!”
大牙不屑的啐了一口,然后,眼珠子一亮凑了过来:“春哥,把你所有的苦,所有的难,都让我来背吧。”
“牙子,听哥一句劝,桃花淀的女人水太深了,你把握不住的!”
秦小春闻了闻洗了好几遍的手,一脸深沉道。
“你大爷!”
大牙酸溜溜的吐掉烟头,麻溜儿跳上了副驾驶。
……
小轿车上。
“媳妇,今儿跟小春成了吗?”
国强伸手在玉兰腿上捏了捏,笑问道。
“成个屁,都到眼边子上了,那个胡队跑过来全搅合了。”苏玉兰愤懑的叹了口气。
“没事,毕竟咱在一个村,机会还不有的是。”国强安慰道。
“国强,你说我是不是没这个命,咋每次跟小春成事,都被人搅局。”
“哎,你要是心眼大些,其实刚刚在车上是个不错的机会。”
苏玉兰拉着国强的手,有些惋惜说道。
“还是别了,媳妇,这,这一口我真受不了,到时候怕车都得翻了。”
“再说了,你俩刚……刚不是搞了名堂么?”
国强苦巴着脸,低低说道。
“瞎说,我刚刚在睡觉,哪搞名堂了。”玉兰俏脸红了下来。
“你睡觉从来不哼哼的,而且那声调也不对,小春的手一直藏在毛毯下边,我眼又不瞎,能看不出来么?”
国强打开车窗,有些难受的点根烟吸了一口。
“我!”
玉兰俏脸一红,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玉兰,我是对不起你,但我不是马金生那种靠媳妇卖肉挣钱的货色。”
“我可以给小春家门钥匙,我眼不见为净,你们怎么闹都没事。”
“但我毕竟是你男人,心也是肉长的,没法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你和别人……”
国强眼眶一红,有些说不去下去了。
“我晓得了,国强,对不起。”
苏玉兰低着头,轻轻道了句歉。
“没事,你心里有数了就行。”国强吐了口烟气,苦笑道。
秦小春眯了一路。
大牙开着卡车进了村。
一进村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整个小河村的老老少少,一窝蜂全挤在了村口,等着领自家那份钞票呢。
鱼的总量出水时,村里会计周光已经过称登记好了。
“满爷,照着花名册按户分钱。”
秦小春走到村口摆好的桌子边,从里边掏出一扎扎老人头摆在台面上。
这一次有八万多!
可是没把村里人的眼都亮瞎了,尤其是大坤子、马金莲这些没入伙的,一个个酸的心肝儿颤。
陈满爷假模假样的,不知道从哪找了副眼镜戴了起来,挨家点名分发了起来。
比起上次只有七家,这次有三十多户头。
但依旧每家分到了二十几张红通通的票子,可是没把乡亲们给美坏了。
“满爷,了不得啊,三天进趟城,一个月进十趟,咱们村里每户头人均每月就是二万五左右。”
“一年下来,每户年收入就是三十万啊。”
周会计把着手指头给大伙儿一算,大叫了起来。
三十万?
这对小河村人来说无疑是个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一时间乡亲们个个兴奋的不行,吹马哨、打啊呵,比十几年前打谷坪上看电影还热闹呢。
现在的小春,可不是文曲星,而是大伙儿的财神爷了。
大伙儿围着小春夸个不停,还有几个野性子的婶子,直接就上嘴就啵了他几个,说是要沾沾他的财气,闹的小春脸跟猴子屁股一样红,大伙儿好一阵笑。
“小春,啥也没说了,去我屋头喝酒,老叔给你炖鱼,再搞个鸡公煲,咱好好喝几杯。”
老憨叔拉着小春就要走。
“老憨,你少扯淡,小春,去我家,让小芝给你敬杯酒去。”
“老九,你拉几把倒吧,想灌醉让人家做你姑爷门儿都没有。”
村里人拉着小春,哈哈打趣了起来。
“大伙儿喝酒的,找姑爷的都让让啊,先让我家爱莲沾沾光。”
只见村北老许头一家子扶着大腹便便的儿媳妇,紧慢慢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