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怨地看着陆行越,“侯爷,你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陆行越:“……”
“所以你——”
“不吹!”沈岚岁赶紧打断他。
她拿帕子擦了擦眼泪,正经道:“他若有本事,该靠自己进去,而不是靠我这个姐姐牺牲色相为他铺路。再说,锦衣卫走后门,真当锦衣卫是你一言堂啊?”
陆行越唇角微勾,“你没告诉他们我已经被陛下放弃了么?”
沈岚岁动作一顿,认真地看着他,“你的腿迟早会好的,不要说丧气话。”
她说的那样认真,陆行越微微晃神,片刻后垂下眸子,“放心,若是我真的不行了,不会耽误你的。”
“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沈岚岁说完房间内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不说这些糟心的了,你方才是不是看了我二姐好几眼?”她好奇地盯着陆行越。
陆行越挑眉,“你看的这么清楚?”
沈岚岁:“当然。”
陆行越没说话,表情有些微妙。
沈岚岁后知后觉这话有点不对,像是拈酸吃醋。
“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奇怪。”她赶紧找补,“我们说的话你听到多少?”
“霞姿月韵听到了。”陆行越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沈岚岁却感觉自己的心也被他提起来了。
这人是会吊人胃口的。
陆行越喝了一口,放下茶盏,掀起眼帘似笑非笑地看她,“抑或是你说眼里心里一直都只有我一个?”
沈岚岁默默抠紧了脚趾。
“这些都不重要!”
她皱了皱眉说:“出嫁前他们都瞒着我,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嫁人,是二姐过来与我说我的夫君是你,我要嫁给你冲喜,我当时以为她是一番好意,她还和我说了一些你的事,我一时无法接受,差点寻了短见。”
陆行越眸色微沉,所以还是不情愿的。
“她不提,我都快忘了这件事。”沈岚岁望着陆行越的眼,他却移开了视线。
他不习惯,或者说是不喜欢与人长时间对视。
沈岚岁发现了这一点,不由得说:“三郎,你看着我。”
陆行越长睫微颤,“嗯?”
“不管过去如何,在嫁给你之后,我就没有后悔过了。”这是沈岚岁的真实想法。
陆行越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只是问:“哪里奇怪?”
“只是直觉,我是听到了你的脚步声才说了那些,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听到了,但她所谓的心上人,完全是无稽之谈,我与她平时关系也一般,没亲厚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她又何出此言?”
沈岚岁观察着陆行越的表情,她贸然提出对沈惜昀的质疑,也有赌的意思,她想知道陆行越目前对她的信任有多少。
“三郎以为呢?”
陆行越垂眸盯着地上的花纹,点点头,“直觉未尝不可信,若是感觉不舒服,日后离她远些。”
沈岚岁莞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