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很好解决,不过就是又要与人撕破脸了。
简幸川给钟敏打了个电话过去,公司财务的资料全都留着,就算动过手脚的东西,让审计一查就明白了,事情得从根源解决。
第三天,简幸川就拿着一沓材料找到了张松建,张松建还一脸惊讶略带着些做作地从自己工位起身。
“哟,简总,什么事还要你亲自跑一趟啊。”
简幸川也想绕弯子:“哦,就是钢厂最近闹的事,我不亲自过来,我怕你看不懂这些东西。”
张松建此刻有些尴尬,他心里自然清楚简幸川出现在他办公室里是什么事,但他已经和华东洋对好说词了。
张松建翻了翻简幸川带来的东西,里面清清楚楚列着他的部门这两年私下做了多少项目,有几个就是设备采购问题,高价采购过时机器,其中存在从财务空缺,涉嫌收受贿赂。
“这,这都是什么时候的,这是八年前的东西了吧。”
“最早是从十年前就开始了,这些事我爸看在情分上都没提,但是我不一样,事情迟早要解决的,只不过因为最近下面工人在闹,我就提上日程办。”
张松建早就想好了,开口:“恕我直言,十年前我都还不在这个位置上,你现在拿来跟我说,我也不清楚啊。”
简幸川坐下:“别急,我不是向我说明这些事,只是这些项目到现在还在做,你找时间解决一下,供货商的关系可以暂停了。”
“啊?”
“以后凡是这样的合作方,都要给我汇报,不能只按照以前的流程让华总签字。”
“可这……”
“嗯,我的新决定,今天下午的会议就会说,我只不过先跟你说一声。”
张松建一下弄懵了,他原本已经准备好的一套说辞被简幸川三两句打断了,这根本不是他的本意。
“还有就是,这几个工人闹事的事情,新设备过来会安排上岗培训,不存在什么用不习惯的问题,如果不能胜任,那就走人,希望杨副总能亲自转达。”
“这是当然,公司不是他们撒野的地方。”张松建赔笑。
简幸川走之后,张松建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华东洋。
“老华,你说简幸川这小子怎么回事啊,以前这些事都没管过我们,再说了这设备难道是不能用嘛?他自己说换就换也没跟我们商量过啊。”张松建啰里啰嗦把事情说给华东洋听。
对于张松建这种有些低级且没营养的手段,华东洋早就知道会是这个下场,他冷笑了一声,让张松建稍安勿躁。
简幸川花了一周的时间让钢厂重新恢复正常运转,新设备也全部投入使用了。
而楚昳对他的态度却有些不冷不热,简幸川以为是这周自己太忙了有些忽视楚昳了。
这天下班,他主动发消息,问楚昳晚上要不要去外面吃饭。
楚昳:好。
楚昳在外面咨询考证的事,作为考试型选手,考证的事已经筹备已久了。
过了会儿,简幸川发来了一个餐厅的名称,说等他下班之后去接她。
楚昳一边听着人家咨询回答,一边飞快地给他回消息。
楚昳:不用了,我在外面,离那边不远,过会儿我自己过去。
她算好了时间过去,走出地铁站离餐厅一个路口的距离。
就在这个路口,简幸川的车在右转车道慢慢向前,楚昳已经看到他的车了,就差一个红绿灯就能过去。
简幸川的车右转之后,在不远处的路边停了下来,楚昳就看着副驾驶的门被打开了。
伊宁从车上下来,扭头对车里说:“谢谢你能送我一程,不然我可真是要费劲些了。”
简幸川点头,说了句:“嗯,下次包包随身带,别再丢了手机钱包了。”
“嗯,麻烦你了,再见。”
“再见。”
楚昳就站在这个路口,人来人往从她身边走过,她只站在这里停驻不前。
看到伊宁的那一刻,楚昳觉得这一周自己克制住不胡思乱想全都是白费的,她站在人群中突然有种孤独感。
好不容易等来一次简幸川主动跟她吃饭,现在看上去,自己才是可笑的那一个。
楚昳在路口站了十多分钟,每一次红绿灯倒计时她都默默数着,希望倒计时到零她就有信心踏出这一步。
简幸川先到了餐厅,落座了他预定好的位置,没等到楚昳就想着给她打电话。
手机响起的时候让楚昳突然回神,看着手机上跳出简幸川的名字,迟疑了好久才接通。
“楚昳,你在哪里,快到了么。”
楚昳捏着手机,张了张嘴支支吾吾说:“我,我在路上,马上就到了。”
说着,就急急忙忙往人行道上走,也没看清周围路况。
一声剧烈的刹车声在她身边响起,吓得她差点手机都脱手。
右转的司机探出头冲着楚昳喊:“要不要命啊!不长眼睛。”
楚昳赶紧道歉。
“怎么了楚昳?”简幸川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楚昳匆忙过马路:“没事,我马上到。”赶紧挂了电话。
多跑了两步路进了餐厅,问了服务员找到预定的位置,楚昳有些心虚地没敢看简幸川。
刚坐下,简幸川就拽住了她的手:“你刚怎么了?没事吧。”
“哦没事,走太急了。”楚昳把手抽出来,他们这里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方,应该不希望有人看到吧。
楚昳装作没事,问:“你点餐了嘛?”
“还没,等你来。”
楚昳沉了沉气,
简幸川频频看向楚昳,最后还是问:“楚昳,最近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嘛?”
“暑假准备去考证,有点压力。”楚昳撒谎了。
简幸川安慰着:“放轻松点,看你脸色都不太好看了,别把自己压力弄这么大。”
楚昳只是浅笑,这顿饭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大家新年快乐!保重身体!不要像我一样,大过年的在家发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