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张氏突然站起来,把之前的伪装撕破,瞪着林文山,哭喊着:“你大哥要是还不上钱,那命就保不住了,你有钱盖新房,没钱给你大哥卖命,丧良心的货!”
林张氏现在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睛乱转,手上的动作不停,一直在绞着衣服角。她现在的样子沉默又偏心,让林文山心里感到很沉。
林初九委婉解释说,现在的生活虽然不错,但是前段时间刚盖了新房子,外面还欠着债,手头真的没有多余的钱来帮大伯了。
他和老二媳妇拿回家的钱都没有林张氏说的一半多,大房那边对农田都不太上心,怎么可能拿得出那么多钱来做生意呢?
“别说了,我现在也看出来了,老二,你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我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结果养出了一窝子的白眼狼!”
今天早上,林家就吵得不可开交,连林张氏都慌慌张张地跑去找林老二。不少村里的人都来看热闹,现在正堵在林初九家门口。
周围那些爱凑热闹的也都纷纷开口了:“是啊,老林家的,虽然一家人帮忙也是应该,可是张口就要钱,人家哪知道是真的假的?总得说出个缘故吧。”
见林文山不说话,她哭丧着脸,带着哭腔说:“你要是不给钱,我就撞死在你家门口。反正你也得花钱埋我,这钱你总得出。”
她看着林文山说:“你问这么多干嘛?我又不知道!要不是当初你闹着分家,你大哥怎么会想着去做生意补贴家用,还不都是赖你?这钱就该你出!”
说着,林张氏就开始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拍着大腿。
林张氏眼神飘忽不定,说话也没有了刚才的嗓门。
林张氏一脸的痛苦,说:“你大哥本来是想好好赚钱的,后来有人拉他入伙做生意。没想到那个人是个大骗子,结果被骗了,最后还欠了很多。”
“娘,这。”林文山口才不如林张氏,自知说不过她。
“我的命怎么这么惨啊,你这个没良心的,盖房子有钱,救你大哥却没钱?就五十两银子,你居然说拿不出来!你这是要逼死我呀!”
虽然天气还算暖和,但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冰窖一样。
做生意?林初九心里突然想到,那日在赌场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老娘管儿子要钱养老,天经地义!”林张氏瞪着眼,理直气壮地看大伙儿。
林文山听到林张氏的控诉,原本应该感到慌张的,但这次却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
以前的林张氏对他们一家总是挺胸凸肚的,恨不得把家里所有东西都搜刮出来填补大房。现在哭得这么厉害,可见是真的遇到难题了。
什么玩意儿?!
林文山猛地抬头,一把甩开了老娘,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张氏。
现在母亲上门来是为了大哥,即使他再努力,心里也不舒服。
“娘啊,我不是不想帮忙,但是你也知道,我也得考虑一下家里的情况。”
“那你就把钱拿出来!”林张氏盯着林文山,就像是要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搜出来一样。
“娘,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我也得考虑自己的家庭啊。”老二媳妇也是不悦,“且不说我们没有这么多,把家底卖空了,那孩子怎么办?林铭是你的宝贝,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