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朝廷也不会只有百里学真的一家之言,有人能帮姜哲辩解两句。
于是吴良哥带着豫北红和姜哲的亲笔信,骑着快马绕道元蒙捷径,疾驰代州边军驻地。
“靠山山倒,靠人人走,到最后还是要靠我们自己。”
姜哲拍拍王大山的肩膀,平静的说。
“开始吧。”
跑腿传令的乡勇一道道命令,飞快的离开云县,向着州城方向的乡间而去。
姜哲肯定是不指望这些自发组织的乡勇去拦住百里学真的大军,但这些乡勇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州军最先出城,但不到一日就落在了最后面。
无他,州军还是那个州军,怎么可能心无旁骛的快速行军呢?
拖拖拉拉,走走停停,四千州军队伍拉的比六千边军长三倍,稀稀拉拉的走了一整天,也不过行了三十里。
路过村庄还要去收一波军粮,万一抓到几只野鸡,还要躲起来生火烧烤BBQ。
四千人,走了三天,少了三百。
这日最前面的百里家私兵都已经进入云县境内了,再有一日便可到城下。
最后面的州军才走到一半。
一队三百多人的州军还在距离道路十里远的一处村寨收粮食。
这村寨依靠着一条支流小河,还有些山涧野物,倒是养着四五百民众,临近夜晚,家家户户都冒着炊烟,正在做饭。
带头的军头一看还有这样的好地方存在,自己估计是第一波来收军粮的,路虽然远了些,但估计收获颇丰。
甚至心中想着要不然干脆占了这村寨,衣服一脱,当山大王算了。
等一帮子穷凶极恶红了眼的州兵走进村寨一看,就立马傻了眼。
整个村子一个人都没有。
那些炊烟都是用湿柴烧的,看着烟大,实际并没有几处。
“啊”
一支利箭穿透一个州军的脖子,随即四面八方都是人包围了过来。
虽然都是些乡勇,手中是些砍刀,粪叉之类的东西,但人数足有七八百!
甚至还有些半大的孩子,赤着脚站在房顶上,拿着拳头大的鹅卵石砸人。
那叫一砸一个准!
州军手中都有武器,但全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抢鸡夺鸭,欺负老弱他们在行,真正玩起命来就怂了。
面对红了眼睛的乡勇和当地村寨的村民,直接一窝蜂的四散而逃,手中的兵器也扔下不要了。
反倒是乡勇和村民心中诧异。
这些平日耀武扬威的州军老爷们,怎么打起架来还不如自家婆姨?
仅仅一个时辰,三百州军仅剩二十,连滚带爬的跑了。
这个小小村寨,三百村民,看着带领他们反抗的云县乡勇离开,看着他们留下的十几袋精米白面,默默的收起了满地的州军兵甲。
原来,我们可以不受欺负的呀!
同样的事情就在州城到云县的这一路上发生着。
姜哲算准了州军的臭德行,一路上必然会骚扰乡村。
自己云县的乡勇带着姜哲发的精面白面,从乡间小路到这些乡村去送粮食,鼓动村寨自卫反抗,协助他们保护自己的村庄。
小一点的能宰十几二十个州军。
大一点的直接设伏,就像刚刚的河边村寨一样。
当然也有些村庄村民胆小,或者有当地乡绅镇压,云县乡勇也不理睬它,最后结果就是被这帮无耻的州军兵痞们狠狠的刮了一遍油。
州军行军十日,逃九百,被反抗乡民杀一千七百,到云县城下仅剩一千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