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一脸的愤恨,但还是走在了御马的一侧。
他只是觉的被人玩弄了,自己还傻乎乎的想搞定人家抱尚书大腿。
谁知道人家早就将自己当做了棋子。
就算是女帝,姜哲也是心中不爽的很。
但他也不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让女帝下不来台,就算有一餐暧昧,也是会被毫不犹豫的斩杀的。
所以姜哲保持着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如同工具人般听话。
女帝来到俘虏面前,下马。
长的像门板一样的下人穿着一身太监衣服,搬过来一把木雕椅子。
看来这门板下人就是女帝身边的亲近太监了。
烂泥地里跪着的,就是投降的矿场私兵和妙峰山土匪。
最前面,是云霸天、十八鞭、王善堂。
云霸天和十八鞭还好,只是称霸一方的山大王,看见女帝早就已经吓破了胆,一个哭哭啼啼,一个低头不语。
女帝明显被十八鞭娘们般的哽咽声烦到了。
只是动了动手指,一名赤骑军将领就上前割断了十八鞭的脖子,连拖带拽的弄走了尸体。
云霸天直喘粗气,看来是心中想硬气点,但被女帝刚才的举动吓着了。
“云霸天,这名字不好,你没这个命。”
云霸天一听,强撑的底线彻底破了,一个头磕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朕知你最早也只是个流民,但这些年做的恶也不少,看在你灭了王庄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
“回去把所有财货上交晋州新知州,烧了山寨,孤身一人前往京城刑部自首。”
“去吧。”
云霸天长出一口气。
命算是保住了。
到了刑部就算是流放三千里他也认了,不死以后还有机会。
死亡面前硬挺着的壮汉,在生机面前却泪流满面,感恩戴德的离去,看都没看后面跪着的投降土匪。
最后就剩王善堂了。
“给善公松绑。”
王善堂此刻也是呆滞,在赤骑军冲击的时候一条腿断了,此刻干脆席地而坐。
“善公,你可知罪?”
王善堂此刻还在嘴硬。
“陛下,小民只是一介商贾,除了逐利外可从来没有触犯过夏律,不知所犯何罪?”
女帝被气笑了。
“你身后就是私兵,他们身上的甲胄还不是罪?”
大夏民间可佩刀剑短弓,但禁止甲胄和弩。
虽然现在已经没什么人遵守这个规矩了,但女帝面前,这就是罪证。
王善堂也干脆放开了,笑了两声。
“陛下明鉴,这些人不是什么私军,都是晋州的州军,他们的甲胄兵器,自然是属于晋州兵备道的了。”
“所有人在晋州兵备道都有名册军籍,和小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女帝没动静。
姜哲心中暗想。
女帝这次事情是办了,但王善堂的罪可不好定。
朝中大臣很多都收了他的钱,也不能随便杀了,不然就会留下无故杀害商贾,侵占民财的口实。
至于王善堂的罪证,这晋州大大小小的官都是三大王的人,早就收拾好了首尾,抹的干干净净。
云霸天一个土匪,想杀就杀,想烧就烧,全凭开心。
女帝一个皇帝,却要顾忌朝堂,顾忌名声,顾忌青史上的笔墨!
“你以为,朕拿你没办法?”